李奉尧自诩看的很清楚,他估计自己在登州镇总兵这个位置上也呆不久。
既然如此,还不赶紧趁着这个机会,大肆的捞钱?
有了钱什么都好说。
陈葆光和林云琦面面相觑,他们知道,总兵大人是主意已定。
不论如何都不可能被他们说服。
既然如此,那他们也就只能跟着一条道走到黑了。
毕竟李奉尧他们可惹不起。
更别提李奉尧还有一个哥哥李侍尧。
李侍尧可了不得,正黄旗汉军都统,武英殿大学士,太子太保,现任的两广总督!
天塌下来了,自然有由个高的顶着。
索性,陈葆光和林云琦就跟着李奉尧一条道走到黑了,能多捞点就多捞点。
见二人不再阻拦,李奉尧笑了:“这才对吗,跟着本官,保你们赚的盆满钵满。”
“现在,陈葆光。”
李奉尧喊了一声。
“下官在。”
陈葆光连忙应道。
李奉尧琢磨着说道:“给本官出出主意,如何能多弄点人给外面的那郑海?”
一个人五两银子呢,天底下汉人数万万之众,泥堪罢了,少一些没人在意。
这钱就等于白来的一样。
他得想个法,多弄点人出来,弄得人越多,他就赚的越多。
“大人,人还不好找?”
陈葆光笑了,摸着山羊胡道:“近几年,山东连年欠收,但朝廷又不肯减哪怕一分的税收,府里必须得收足够的钱交给朝廷。”
“下官也因此为难,过程就不必多说了,总的来说,钱还是收够了交给朝廷,但是因此活不下去的百姓多得是。”
“您是旗人,坐车坐轿来的,前前后后呼喝成群,自然是看不见大路上的汉人饿殍遍野,流民遍地。”
“前段时间还因此,出了王伦那个造反的逆贼,这不刚刚平定没几个月么?”
“总兵大人啊,山东如今到处都是流民,还愁找不着人卖出去么?”
陈葆光越说越流利。
那些流民饿殍,留着可都是祸害,如果把这些流民饿殍全都送出去,那他登州府可就太平了。
“如此,那这钱不仅能赚,而且还能赚不少呢。”
李奉尧双眼明亮,心情大好。
但再转念一想,又皱起了眉。
“总兵大人,怎么了?”
文登县知县林云琦忙问道,也急着要表现自己。
“那郑海可说了,他是给海外的商行招人的。”
“但这招人,能招多少人?顶多了,几千人做工。”
“但这几千人,一个五两,了不起了一二万两。”
“这一二万两银子,可不够啊......”
李奉尧皱着眉。
林云琦笑了,道:“总兵大人,这是登州,您是登州镇总兵,管着整个山东水陆共十三营绿营,说白了,这就是您的地盘。”
“给郑海多少人,就算多了,他难道还敢不要?”
“这郑海刚刚只说了招人,可没说招多少人。”
“他就算只要一千人,咱们就算强塞给他几万人,他能说什么?只能乖乖的掏银子啊。”
李奉尧闻言,依然皱眉:“但就算咱们强塞给他几万人,他有钱吗?他也是给海外的商行做事的。”
“有钱啊,大人,他不是说了,以后还干走私行业吗?”
“他都走私了,他能没钱吗?”
林云琦连忙提醒道。
“是了,他既然还干走私,那就肯定有钱,不管本官塞给他多少人,他都必须得要!”
“哪怕本官强塞给他十万人!”
“他也必须给本官吐出五十万两出来!”
李奉尧发了狠,双眸之中仿佛能喷出火来,五十万两银子啊!他只要在登州呆一段时间就能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