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永安坐在院中的藤椅上,晃动着一柄带着缺口的蒲扇纳着凉。
天气炎热,食欲不振,老妻特意给他做了凉面吃的他胃口大开爽利不已。
这会儿他一边摇着扇子,一边哼着不知名的哩曲儿闭阖着眼睛躺在椅子上享受这这宁静的时光。
年轻的时候,牟永安是犴鹿镇远近闻名的好猎手,不知捕杀了多少祸害乡邻的猛兽,随着岁数大了,他也就不再上山了,一身好本领却没有传下一个传人。
儿子在十八岁时就辞别老两口外出游学了,说是要游历整个大周,至今都六年过去了,每年只有逢年过节才寄来书信报个平安……
“唉……”
看着老伴日渐佝偻的身影,牟永安深深的叹了口气。
忽然间,他手中蒲扇一顿,瞳孔骤然一缩,整个身子倏然而起望向了村口方向。
多年的狩猎生涯让他天然的拥有一种感知,这种感知让他无数次躲过了猛兽的追击。
现在,这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村里的犬吠声突然多了起来,此起彼伏响彻不已。
作为一名老练的猎手,牟永安敏锐的意识到村口来了了不得的东西。
几乎是本能的,他迅速走进了屋中取出来许久不用的三股钢叉,虽然多年未用,但他却不曾亏待了老伙计,三股钢叉依然被他时时擦拭,依然散发着冷冷的寒光!
有了老伙计在手,牟永安心里踏实了不少,这里毕竟是人类的主场,村落周围都是预防猛兽的陷阱和厚实的篱笆墙,等闲野兽是进不了村里的。
就在牟永安手持钢叉意欲出村探个究竟时,村里的青壮们也集结到了一起来到了他家门前。
作为常年生存在这里的村民都对猛兽异常敏感,尤其是村里犬吠激烈之时他们再迟钝也知道村子附近出现了猛兽。
“牟大叔,情况不对啊!”
为首的青壮是村里现在最优秀的猎手,一身肌肉结实有力,看着都令人安心。
“嗯,阿彪你说的不错,应该是来了猛兽……”
牟永安凭借多年的经验已经有了猜测,可为了稳定人心他并不想说出答案。
“我就说嘛,牟大叔肯定也发现了,他可是老猎手了……”
“谁说不是呢,张大哥的手段都是牟大叔指点的呢……”
“对对对……”
一众青壮闻言也纷纷松了口气,开始夸赞起二人来,有了牟永安和张阿彪似乎就是来了猛兽他们也不怕了。
张阿彪目光中闪过一丝得色,又有些担心的说道:“牟大叔你说不会是狼群吧?”
“还是年轻啊...”
牟永安心里叹了口气。
“嗯……阿彪说的有理,也未必不是呢,走,咱们一起去村口看看,你们其他人跟在一起在村里巡视,一有情况立刻敲锣。”
牟永安并没有打击张阿彪,而是安排部署村里的青壮。
谁还没有年轻过,年轻的好处就是可以犯错可以积累经验,只是有一点,不能犯致命的错误。
这次正好是个机会,可以用来教导教导后生们。
牟永安一边思索着一边挥手示意众人各司其职,然后带着张阿彪向村口走去。
看来这次事情处理过后该和大家伙商量商量围绕村子打一转围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