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钱五状告你家一女二许可有其事?”
“回老爷话,并无此事,我家和钱五...爷...我家和钱五并未有什么婚约。”
全父到底也是个买卖人,在堂上也不怯场,而是对府伊周正然的问题对答如流。
“你胡说!明明你个老全头收了我一对玉镯,一副金耳挂,一对金元宝,把全姑许配给我了,现在还不认账了!”
全父话刚刚说完,这边钱五就开始发挥了混混本色,当堂闹将起来。
“大人...老爷,绝无此事啊,我家一直本分做人,从没收到过他钱五的东西!”
眼看钱五信口胡诌,全父也有些急了,连忙开口辩解起来。
此时他隐隐砸吧出了味道,也顾不上什么得罪了钱五后在彭城的生存问题了,实在不行那就搬离彭城呗。
“老爷,我有证据的,您大可以让人搜查他家,那聘礼必然还在的。”
钱五好似胜券在握的说道。
而全父听闻此言就立刻有些惊惧的盯着柴班头手里抱着的那个大木匣子,竟然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就是再傻也明白那个木匣子里装的是什么了。
这钱五好计较,居然不声不响的把自家装了进去。
庚寅此时也随着全父的目光看到了柴班头怀中的木匣,顿时他也明白了。
“难道这全老爹真干了这事儿?”
唯有杨虫儿的因为不知道昨夜发生的事情,又加上刚刚跟过来,还有些疑惑的看着全家三口。
还没等全父回答,这边王子璐却有些着急了,为了全姑他可是没少上心,全家有没有收钱五聘礼这事他门清,加上吴班头路上的点拨,他立刻明白了钱五打的什么主意,自然也不想让其得逞。
可他偏偏没有注意到柴班头怀中所抱的木匣,或者说他注意到了,可没在意。
“府尊大人,全家绝对没有收那钱五的聘礼,那钱五觊觎全姑不是一两天了必然是胡说八道之言。”
王子璐急急开口替全家解释道。
“你是何人,竟敢在公堂之上狂吠!”
周正然正欲对全父逼问,却不料王子璐这个时候自作聪明的插了进来,顿时心里就起了怒火。
在这位理学大师的眼中,此等事本来就已经有伤风化了,现在有人还敢出来说话,就是说也轮不到别人,只能是自己。
“来人,把这多嘴多舌之人先给我掌嘴十下!”
周正然也不知道发哪门子邪火,突然就发飙了。
“大人,这……”
衙役们也有些发愣,这不是正常审案么?您冲王家少爷发这么大火干嘛?
“嗯……”
周正然见衙役们没有动静不由从鼻腔里冷哼一声。
这下没人敢看他了,当即走出两位衙役一左一右夹住王子璐,又走上一位就“啪啪啪”开始抽上了。
“府尊大人……我...“啪”...我冤枉……“啪啪”……啊...”
王子璐满脸委屈都没来的及解释就被抽了十个大嘴巴子。
这一顿抽,看的一旁的全姑双手紧握,目中尽是担心。
谁看见自己的心上人受这样的委屈不心疼呢。
“全家有没有搜查?那钱五所说可是属实?”
眼看这边抽完了嘴巴,周正然再度开口道。
“大人,我等只是在全家柴房搜出木匣一个也没打开,不知道是不是这个。”
此时柴班头站了出来把木匣呈上道。
“这泼皮,做的一手好局!”
围观中的杨虫儿此时也反应过来了,凭借他的江湖经验,虽然不知道事情原委如何,可衙役班头这一手明显就是做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