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桑老爹觉得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是马得芳收留了自己,给了自己活干!让自己有饭吃,这就是恩德,自己要报恩!而且马得芳还送给过自己一双棉鞋和一件粗布衣裳,真要算起来哈桑老爹已经有好多年没穿过新衣裳了!在草原上这可不是小事,自己更应该好好报达人家了!
打定主意,哈桑老爹带着一瓶过年时存下的烧酒又买了一包豆腐干就去看望马得芳了!
马得芳是“在押犯”,本来是不可以探视的,但是这看守马得芳的人其实就是村里的民兵,大家平时在一个村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地!去年这人的母亲生病了,还是马得芳掏钱给请来大夫看得病!要不是碍于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小农思想,这人都想去替马得芳鸣冤了!现在有人来看望马得芳,当然是要网开一面了!
此时,马得芳正望着那捆住自己双脚的拴马桩发愣,心道:“看来这次劫难自己真要够呛啊!因为犯了忌讳了!自己姓马,现在双脚又被拴马的桩子绑住!唉!”
就在马得芳正感到万念俱灰之时,哈桑老爹来了,马得芳见到了哈桑老爹心中又燃起了希望,将自己的冤屈同哈桑老爹讲了起来。
原来那个所谓的地主是马得芳一个已经出了五福的表叔,而且马得芳的这个表叔也算不上地主,充其量也就算个富户,到了每年春天开地的时候,拉犁时,他都站在最前面拉纤,怎么可能会是地主!而且马得芳也只是给他这表叔家打过两年长工。
(犁是耕地时用的一种工具,本应该由牛、马之类的大牲口牵引,但是因为当时这里特别穷,所以才由人来干这本该由驴、马来干的活!可见解放前的穷苦人生活有多么的不易!)
再说马得芳当土匪的事,那更是冤枉好人了,当年马得芳参加过东北抗连的游击队,打得是日本侵略军,后来小日本子投降了,马得芳就解甲归田了,现在家里还有个那时颁发的军功章呢!这要是算土匪,那这天下间还有好人吗!
听完马得芳的讲述之后,哈桑老爹表示愿意为马得芳去申冤!
就这样,哈桑老爹又问了一遍这两件事的来龙去脉,牢牢记在了心里,而后就去求村里一位老学究给写份状纸,那老学究听说是马得芳的事也没推辞,提起笔来刷刷、点点是几下就把状纸写完。
有了状纸,哈桑老爹又去马得芳家里取来那军功章,就向城里赶去!
那老学究望着哈桑老爹远去的背影嘴里念叨着:“十年磨一剑,霜寒未曾试!今日把君问,可有不平事?
哎!这小子是个好样的!真像匹黑狼!”
就这样哈桑老爹怀里揣着状纸和那军功章向城里赶去,他听人说过现在没有县官大老爷了!现在是人民的市长在为老百姓服务!但是市长那么忙他会见我吗?
哎!不如自己也效仿那古人拦轿喊冤!但是听说市长现在不坐轿子了,坐得是四个轱辘屁股冒烟的小汽车,至于这小汽车长什么样?哈桑老爹就不知道了,但是想来是市长能坐的,应该也不多,等到了城里自己就在大街上等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