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的收成临近结束。
房玄龄和魏征奋斗了一天,要背都直不起来了。
但看到一袋袋棉花装车,两位年过半百的老人都是由衷的喜悦。
眼角余光处,房玄龄拉了拉魏征。
此刻房遗爱一行人正将最后一个麻袋装上了马车。
几个年轻人都气喘吁吁的。
杜荷跟房遗爱瘫倒在地,大冷天的,身上却不觉得冷。
不多时,有人来拉走马车,房遗爱起身,呼喊道:“让我再看看!本公子今天劳碌了一天,真没想到我能摘这么一大车!”
盯着这一车棉花,房遗爱内心无比的充实。
这个时候,薛仁贵路过,房遗爱退了两步。
昨晚才被薛仁贵收拾,房遗爱实属有点怕他,结果薛仁贵拿着书册,记录了下收成,随后从腰间取出了一些铜钱,分发给了几人。
长孙冲楞道:“这什么意思,工钱?”
薛仁贵点点头,“你们付出了劳动,这是你们应得的,等棉花弹蓬松后,过两天会分给你们制成的棉被和枕头!”
房遗爱眼神一亮,“这是真的?”
“这是每个劳动者应得的,钱拿着晚上到泾阳买点吃的,老拿人家百姓的也不好,知道么?”
几人纷纷点头。
房遗爱拿着铜钱,以前的他,银子少都看不上眼的,现在却是对着几枚铜钱,笑的开心至极。
不远处,房玄龄擦了擦热泪,在魏征的搀扶中哭声道:“这孩子,我已经好多年没见他这样笑过了,老魏,你看到了么,这孩子在开心的笑着!”
魏征点点头,看向一帮二世祖。
付出了劳动,才有收获。
他们作为文人世子岂能不知,可亲自实践才知道其中的难度。
敢说就一张嘴,敢做,那需要付出的东西有很多。
薛仁贵来到两人身旁,照例给发了铜钱。
两位朝廷重臣,拿捏这手中的铜币,心中感慨无限。
晚上的泾阳城中,房玄龄跟着那帮刑徒身后。
不少人都要花钱买百姓的食物和水,但百姓们怎么都不愿意收钱。
以房遗爱的脾气,在长安早发作了,可现在没花钱,却拿到了百姓的食物,年轻的脸上却带着愧疚的神色。
吃着东西,几个人凑在一起。
房遗爱咽下一口馒头,香软的馒头吃起来,竟然比他家万仙楼的羊腿还要有滋味,再喝着温热的牛奶,几人都恢复了不少元气。
“我打算明天继续努力,要收十五袋!”
长孙冲冷哼一声,“你今天可比我少收了两袋,你看我铜钱都比你多!”
“切,我程怀亮都没出手,你们两个比什么?”
李雪雁一撇嘴,摘个棉花有什么好比的,这帮人真是魔怔了。
唯有在悄悄观望的房玄龄,放下了紧绷的心弦。
杜荷吃了药,这才叹息一声,“我刚刚跟城里的一个大娘问了,你们知道么,要是收棉花收的最多了,可以得到一份奖励!”
“什么奖励!”
几个人都看向杜荷,杜荷开口道:“听说是李预传授的一套武技,不仅如此,还能获得十车棉花制品,当然还有一块金牌!”
武技?
李预的实力,在座的皆有领教过。
特别是见到了家族之中高额俸禄招来的护卫,在李预手里都不是一合之敌。
几人都是长安城了横行无忌的人,一想到能拥有高强的身手,顿时都呼吸急促起来。
“明天,我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