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郑家凭借的是几百年来祖宗打下的基业,如此丰功伟绩已经深入人心,岂能由这种狂徒给毁了,李预不死,天地难容!”
李承乾看着先前还一副不情愿的家主们,现在纷纷跳脚了,不由得微微一笑。
内心的危机感也缓解了不少。
这些时日以来,先是长孙敬德称病不出。
李绩那厮又告假回家看望亲属。
偌大的长安,偌大的大唐朝堂,居然没有一人可用。
想要联合一众门阀,奈何这帮老狐狸都只想明哲保身。
现在拿出李预书写的起义宣言,效果可谓是立竿见影。
李预啊李预,原来不是奔着功曹造化,做一位千古良臣来的,内心里是想颠覆大唐的根脉基业。
得了这书写的起义宣言,天知道李承乾开心了多久。
此刻一众家主们都联合到了一起,如此大势之下,李预岂有安身立命之地。
一众家主们纷纷吵嚷着,在座的只有崔博端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崔公,你是何意,历来五大姓氏七大宗族,你清河崔家最有名望,你出多少兵!”
崔博愣愣的抬头,“我家的地都上交给陛下了,所留的府兵如今还在河北抵御高句丽这群蟊贼,实在没兵力调用了。”
卢俊风冷笑一声,“我想崔公是不愿意得罪李预吧,毕竟是自家孙女婿来着!”
一说到这个,所有人都微微挑眉。
李承乾倒是想了起来,“既然要诛灭李预,那自然要根除他对百姓的影响,宣我法令,即日起长安不可再言吐谷浑灭国一事,取缔李预布置的一切衙署。”
“这个好,这个好啊!”
一听到李承乾的政令,一边的王家和郑家就喜笑颜开了。
王家门下无数医馆,这些年扎根长安,为王家赚取了不少的银钱。
自从那医疗署衙建立之后,长安的各大医馆可谓是门可罗雀,这愁坏了王家,奈何这是陛下亲自设立的地方,他又不能以一家之私来觐见陛下,论说取缔。
而郑家是丝绸布匹的最大商号。
别看郑家发迹新郑,但这些年都深耕江南,李预的棉质品冲击着郑家最为得利的产业。
听到这两个政令,卢俊风也是面色一凛,随后道:“殿下,出兵不是不可以,但调遣的资财和粮草……”
李承乾一挥手,“无妨,从国库里拨取便是!”
“还有一事!”
李承乾看着卢俊风,只要征讨李预,一切都好商量。
卢俊风走到大殿之中,躬身下拜道:“还请殿下抓了李预家眷,既然李预如今谋反,那岂能任由起亲眷还自在留在长安之中。”
卢俊风说完,郑先录也起身道:“不错,即便不能立刻诛杀,也需下了大狱等候发落!”
说完这一句,身形肥硕的他还转过身,看向崔博笑道:“崔公,既然你既不出钱,也不出兵,那将你那孙女崔小仙献出来吧,当初你就昏头了一次,大家这几百年累积下来的情分,可别因为这点小事而乱了大局!”
大殿之中,薛仁贵眯起了眼,手紧紧握住了刀柄。
崔博端坐在椅子上,良久才叹息一声,“请便吧!”
李承乾点点头,唤来了金吾卫都尉韩力,吩咐道:“即刻前往崔府拿崔小仙下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