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三十四年举人,曾任夔州同知,凤阳监军。”越其杰回道。
“既为读书人,为何从贼?”历史小白的赵鹏冷笑一声。
越其杰正气凛然道:“学生只是为凤阳卢公公做事,何来从贼一说?更何况兴平伯所部如今乃我大明官兵,又何来贼人一说?”
赵鹏道:“如今新皇登基,新皇乃崇祯朝大明正统太子,登基为帝名正言顺,而兴平伯不仅对新皇不尊,反而起兵叛乱,此乃叛贼也!”
越其杰道:“忠勇伯,兴平伯令学生来此,就是愿意效忠新皇,何来叛贼一说?”
赵鹏哈哈大笑:“兴平伯愿意效忠新皇,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既然愿意效忠新皇,就应当原地待命,本伯自会率军前往接受,陛下仁心宅厚,也不会加害兴平伯,这点可以让兴平伯放心!越先生你还是回去转告兴平伯吧,让他准备等我军前往接管。”
所谓的接管,事实上就是对投降的高杰部进行整顿,虽然高杰的军队都是战兵,但是里面也有不少老弱在其中。另外,还有一批意志不坚定,蠢蠢欲动着准备降清的家伙。接管了高杰军后,赵鹏肯定要对这支军阀军队进行大整改,撤换一批吃空饷喝兵血的家伙,换上自己的心腹来统领这支军队。至于高杰,就给他留下一个空的兴平伯名号就好了。
越其杰回到了高杰大营,把赵鹏的话对高杰说了,高杰大怒:“姓赵的,你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啊!你向把我数万大军都吞了不成?若是如此,吾当拼死一搏,也不会向你低头!”
“伯爷息怒!”越其杰劝告高杰说,“既是和谈,也非能一步到位也,可讨价还价,可步步加码。还请兴平伯放心,学生再去赵军大营一趟。”
越其杰再次去了赵鹏大营,这次赵鹏已经带着一万两千官兵们从船上下来了,正在挖掘壕沟,砍伐木头打造木栅栏,士兵们忙碌着布置营寨。在岸上布置营寨的原因是,运河不比长江大海,运河风平浪静,又狭窄,会水的人可以轻轻松松从运河这一岸游到对岸,若是水师船只夜间停在运河中,容易遭到对手袭击,船只被烧毁。所以说步兵在岸上扎营,可以保护水师船只。
见到了赵鹏,越其杰不亢不卑的行了个礼:“忠勇伯,兴平伯心怀大明,愿意归顺新皇。可是你们也不能趁机裁剪了他们的军队吧?兴平伯若是只有只身一人倒还好办,可是他麾下数万兵马,其中不乏拖家带口的,若是裁剪了,他们吃不上饭了,只怕会引起兵变。”
赵鹏回道:“我可以保留兴平伯的军队,但必须经过改编,改编之后还需重新练兵!否则以如此羸弱之师,又如何同建奴交手?恐怕遇上建奴是闻风而逃吧?大军需要重新训练,不过越先生可以回去转告兴平伯,就说让他放心好了,兵权给他留着,他麾下的将领还是听命与他!一切不变,唯一需要改变的就是军队要重新编排,并进行训练,而且通过考核之后,伙食和军饷都会提高。”
越其杰回去向高杰转告了此事,高杰想了想,觉得这件事自己并没有吃亏啊,自己的兵权还在,自己麾下的将领也在,只是对自己的军队进行重新训练,而且粮草更足了,军饷还提高了,怎么听都是很划算的一件事,于是他满口答应下来。
但高杰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东西叫洗脑,只要他的军队接受了赵鹏的整编之后,首先赵鹏会在他的军队内安插自己人,用来稀释高杰的权力,同时通过平日里的训练,对士兵进行洗脑,就这样,赵鹏就能把投降的高杰部都不动声色地变成了自己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