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让叶宁说话气粗的宝贝居然没了!叶宁好像一下子被脱光了衣服赤裸裸站在了墙角的感觉——这种感觉不是第一次了!什么时候有过呢?对了,在司马莹玉家,就像刚才阿姐给自己说的话也跟司马莹玉的差不多一样,难道阿姐真的也是妖怪,要不然怎么一切都这么象呢……踏马的,什么时候了,老子怎么在想这些东西!
叶宁瞬间脸色煞白,双眼紧闭摇摇欲坠。
有两个人的目光从刚才就集中在叶宁身上。
陆锋和大家一样惊叫着往前跑,可他同时还回头盯着叶宁,目光里全是不满:就算阿姐不会有事,你就不能装一装?老大!你不是不想显眼吗?别那么懒!
魏东则不同,他没有叫,可冲着叶宁的目光里却在呐喊:老大你会治病呀!为什么不赶紧给阿姐看看?你要是再不去看,就算你要让我“闭嘴”我也要叫了!
“老大!”陆锋和魏东一起叫了起来——在两个人眼里叶宁不知道怎么被陈晓媛传染了。
“我去岳山!”——对,一定是昨天掉在岳山山顶了——叶宁给陆锋和魏东丢下一句话,急匆匆冲出了教室——他还没有混乱到当众乱飞的地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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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乾坤袋没找到?”
“……我在岳山上放了一把火,妈的,烧不着!”
“哎,二哥,你怎么知道老大乾坤袋丢了的?”
“魏东闭嘴。”
晚上9点,在岭西一中的体育器材室里传出了对话声,是垂头丧气的叶宁,心急火燎的陆锋和莫名其妙的魏东。
一天时间,叶宁几乎把岳山上有多少块石头都数清楚了,可还是找不到乾坤袋,最后气得差点儿真的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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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的一个电话。
“喂,是贺蓓蓓家吗?我找贺蓓蓓。我是她的同学曹雪。”
“小雪,你怎么这时候给我来电话?我都要睡了……”
“蓓蓓!”
“怎么了,说话这么大声?”
“你……你听我说!我看见叶宁了!”
“看见就看见了呗,激动什么?对了,他旷了一天课,你有没有告诉他让他写检查?”
“你不知道!叶宁他……他……他飞了!”
“什么跟什么呀?听不懂,算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困死了……”
“别挂电话!蓓蓓,你听我说,今天下午我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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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岭西市是个不大的城市,但人口却达到了近千万,主要原因,是岭西市是华国为数不多的直辖市之一,夜景很美。但凌晨1点,浮在岭西上空两千米的高处的叶宁却不这么认为,他的心情就像现在岭西城郊的夜景一样,一片黑暗。空中风很强,而叶宁的心很凉。
乾坤袋丢了,叶宁百思不得其解。乾坤袋怎么可能丢呢?这种宝贝是认主的,就是扔了它,一般人也看不见拣不走,可就是找不到。习惯了身上带着一堆宝贝,也习惯了时不时的往自己嘴里丢个朱果什么的,而现在……
算了,没有办法的事情就不去管他,叶宁又一次认命。还是去办该办的事,听陆锋说,具体是什么情况他也没有问清楚,只知道陈老师突然晕倒是因为是心脏出了什么问题,可能要动手术……
叶宁很不喜欢医院,他讨厌生离死别的场景,讨厌听到哭声,讨厌白色,讨厌一切可能出现在医院里的东西,但阴差阳错偏偏学了医——居然还跟古往今来中国最伟大的名医之一的扁鹊一脉相承,辈份比叶宁大的中医大概在国内真的不多。这似乎注定了,叶宁少不了要和医院打交道——尽管他本人并不是多么乐意。
现在就是,他正走在岭西市立医院的走廊上,走廊的顶灯坏了,微弱的光一闪一闪,气氛很差。陈老师的病房是508,叶宁还没把陆锋的话给忘掉。叶宁轻轻推开房门,一眼就看见了陈晓媛她静静躺在床上,脸上几乎没有血色,和窗外的月光一样惨白。病房里还有五张床,三张空着,另两张床上有病人,病房里还有三个人坐在床边打瞌睡,应该是陪床的病人家属。陈晓媛的床边,是一个中年男子,相貌还算英俊只是睡着了还紧皱着眉头,大约是陈晓媛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