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书上......包括野史在内,对这个所谓的卢医门都没什么记载,不过......倒是有不少书上提到过神医叶宁是上古时候的名医扁鹊的直系传人。”上官思颖解释起来。
“扁鹊?嘿,有一个神医叶宁就够让人折腾的了,这会儿又蹦出个扁鹊来......思颖姐,还是说你的。”钱勇嘟囔一句,又开始催促上官思颖往下说。
“再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跟史书上记载的一样,神医叶宁大概每二十分钟看一个病人,以把脉、问诊、开药方为主,不眠不休,每天只打坐两个小时,在一个月之内开出了几千个药方,并且在开方子的同时给轮班陪同的各位名医讲解药性等等,值得注意的是,这些药方里都没有什么太珍稀的药材,连很贵的都没有,显然史书上关于叶宁为了让新中医能够真正面向大众而特意对药方加以斟酌的记载也是正确的,他甚至叮嘱过千万不要有趁机哄抬药价的事情出现。当然,因为全华国的老中医都以叶宁马首是瞻,这些事情也都做到了。在这一个月当中,中药的价格没有什么明显上涨,这几乎不合常理。”
上官思颖一笑,接着说:“唯一得了便宜的人是一个叫钱何国的老中医,他在见到叶宁的当天就让他的儿子跑到岭西市来卖熬药的砂锅,还把岭西市附近几个市的砂锅都买断了,结结实实地挣了一大笔,啊,现在还继续挣着呢。”
“嘿,思颖姐,你就不能注意点儿别的有用的东西?”钱勇又开始发牢骚。
“有用的东西吗?”上官思颖想了想说,“刚才已经说了啊,大家都在猜测神医叶宁的手里到底还攥着多少秘方,他只不过用普通的药材就能把那么多不治之症给治好,要是他用点儿名贵药材,开上几张滋补养生的方子,甚至是开上几张延年益寿的方子的话,结果会怎么样呢?”
“你是说......”钱勇若有所悟。
“队长,叶宁的确是个人物,”上官思颖接着说,“他不光不开这样的方子,消息传开以后,有不少大人物想聘请他专门儿给自己当保健医生,邀请信来了不少,真人也来了不少,可叶宁却拒绝了包括省长在内的任何邀请,连面也不见。”
“就是就是!”发了一会儿呆的韦静静也回过味儿来了,“不光叶宁气粗,就是叶宁身边儿那两个也有点儿意思,一个陆锋,平时不哼不哈,说句话就在点子上;一个魏东,看着莽莽撞撞的,有时候还真满是那么回事儿。你看,就说病人分类这事儿吧,那么多老中医一块儿把那些病人分了几十类,听着就让人头晕,可陆锋魏东两个人一合计,立马儿就有了!”
“静静,还是让思颖姐把话说完,好吗?”钱勇对陆锋和魏东没什么兴趣,为了不让韦静静打岔,钱勇很难得的把自己对韦静静说话的语气尽力放得柔和起来。这倒是见了效,韦静静不再多说,双手托腮,皱起眉头,似乎在琢磨什么心事。
“队长,我要说的已经差不多了。现在,已经没有人怀疑叶宁医术的高明了,所有人都认为叶宁可以治好任何不治之症,事实上,叶宁也没有辜负这种信任,他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完全超乎人的想象,这与史书的记载依然完全吻合。”
上官思颖顿了顿,接着说:“当然,就叶宁这个人物来说,确实是有几个问题值得我们注意。首先,我们还是不知道叶宁的这一身本领到底是怎么来的,这几天,我调查了可以找得到的有关叶宁的全部资料,从医院的出生证明到他在学校里的操行评语,还有叶宁全家的各项资料......这些东西在二十五世纪几乎都佚失了,应该说是很宝贵的历史资料。但是,这些资料只能说明叶宁是一个平平常常的人,与这个时代的其他人没有什么两样......这与他现在的表现相比也好,与史书中所记载的相比也好,都不合常理。”
“......常理吗?”钱勇不知道在想什么,嘴里喃喃自语。
“还有,我刚才也提到了,”上官思颖往下分析着,“叶宁拒绝了所有的邀请,但是,我不认为那些发出的邀请的人物会很高兴地接受这种回复,此外,还有些别的人物也盯上了叶宁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神医,就从我和静静到现在为止的调查看来,已经至少有八伙人准备绑架叶宁......目的大多数是想夺取秘方之类的。但叶宁一直泡在市中医院行医,他们还没有下手的机会,很遗憾,关于这些事情,史书上几乎没有记载——队长,你知道,在两个世纪前的那场战争中,太多的史料都佚失了——当然,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这些势力和我们要找的那个偷渡者有关,所以,我的意见是保持监视的态势,不对此插手......除非......除非叶宁真的有了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