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岳西送来的饭菜,再看到此时的楚昕元,他的眼神有些复杂。
楚昕元也看见了他。
兄弟两人的目光隔着栅栏,四目相对。
狱卒打开了隔壁的牢门,将楚昕元关进去。
虽然两位都是皇族,但是,空牢室多的是,也没有必要关在一起,反正这一排三间都是关皇室子弟的。
“咣当”一声,牢门关闭,落锁。
楚景弦又咳了两声,才止住,直起腰来。
那边,楚昕元站在牢室正中。
两间牢室也只有栅栏相隔,兄弟两人还是可以隔栅相望。
楚景弦扬扬手,露出一个没心没肺的笑脸,打招呼道:“你怎么也进来了?”
楚昕元看着他,目光里没有温度,也没有任何情绪:“他们说本王派人给你下毒,父皇震怒,所以将本王也关进来了。”
“那是你下的毒吗?”
“你觉得是吗?”
“我觉得应该不是。”
“可他们觉得是!”
楚景弦笑了起来,指着楚昕元笑道:“恭喜你啊。这里的日子还真的是一种新奇的体验,我在这里已经待了一个晚上,觉得很不错!”
楚昕元看着他张扬的笑脸,眼里一片探究之色,缓缓地道:“他们都说你是一个纨绔,不过本王觉得,你就是一个草包!”
“你连给草包下毒的事都做得出来,那你不是更加草包!”
“对,本王也是草包!”
……
两人对视一眼,楚昕元目光冷漠,楚景弦却是笑得眉眼弯弯。
经过昨夜,再经过今天白天,那么久,楚景弦的心情早就经历过了一场翻天覆地,正因为如此,所以他又成了那个别人眼里的纨绔,玩世不恭,潇洒不羁,万事不萦心!
过了片刻,他轻轻拍拍栅栏,好像在拍楚昕元的肩,道:“谢谢你啊!本王关进来,只有你记得派人给本王送吃的。这份情,本王记着!”
“你刚才不是说,本王给你下毒?”
“本王刚才也说,本王觉得不是你!”楚景弦道:“想我死的人不会这么蠢,而你也不像这么蠢的人!”
楚昕元看他,目光深幽:“你以前很少自称‘本王’!”
楚景弦笑道:“都关进这里来了,谁知道还能做多久的王爷呢?现在不这么自称,过期作废,以后想说本王都说不了的时候,找谁哭去?当然是寻着机会就称回来!称个够本!”
“说的有道理!”楚昕元慢慢地道:“本王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本王也觉得,本王说的有道理!”
两人隔着栅栏,相对而站,一个面无表情,一个笑脸盈盈。
之后,楚昕元认真地道:“本王没给你下毒!本王也没有给你的母妃下毒!这件事,本王会查清楚的!”
楚景弦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你被关进来,不仅是给本王下毒,更是给本王母妃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