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尉源也道:“王爷不插手是对的,皇上将此事交给禁军统领来办,似乎中间就有什么顾忌。在查案方面,擅长的是大理寺和刑部,便都察院,怕也比江统领要擅长得多!所以,在下觉得,多半还是会发到大理寺或刑部。待到那时,王爷再行定夺便是!”
楚云程不着痕迹拧了拧眉,他刚才已经明确说了不会出手,但是三个慕僚理解的意思好像都是观望!
难不成,他们还觉得楚昕元还能用?
从一开始,他就没准备真的信任楚昕元,他只是想利用他罢了。毕竟,一个刚打了胜仗归来,就被封王建府的皇子,还是有些利用价值的。
及至后来,他发现楚昕元不但会打仗,脑子也还挺好使,帮他出的计谋都很有用。
但越是这样,他反倒越忌惮了!
这次发生这样的事也好,那就不用他出手了。
敬王府,却是不同的状况。
楚成邺沉着脸:“人还关在天牢,既不审,也不判?父皇这是什么意思?”
王府长史马同峰道:“皇上许是顾及父子之情!”
“父子之情?”楚成邺轻嗤一声,别的理由他还信,父子之情?
没有人比他更知道,楚昕元和父皇之间,有没有父子之情了。
那个臭水沟的老鼠一般的黑小子,在皇宫里,连太监们都可以随时去踩几脚。
父皇若有丝毫顾念他,谁又敢这么对他?
他自生自灭到十几岁,也算是命大。
父皇以前没有顾念父子之情,以后也不会!
马同峰道:“七殿下在四海楼打架,这事传开了,不少人在看他的笑话!”
楚成邺冷笑一声:“不过一个纨绔,有什么笑话可看?”
“不顾形象的打架,这在以前倒是没有过。”
楚成邺懂,老七一向活得恣意潇洒,以往出去,是鲜衣怒马的少年。
但是这次,在天牢里关了两天,一个人喝闷酒,和市井之徒打架,还被人揍得鼻青脸肿……
但那又如何?
他不还是好好的活着出了天牢,不还是七皇子?不还是楚王?
他看着一直坐在一边,似乎置身事外,品茗品得很惬意的一个中年男子,淡淡地道:“薛先生,本王会关注后续发展,必要的时候,再添一把火!接下来,还要仰仗先生!”
那薛先生放下茶杯笑道:“放心吧,这案子很快就能结了!王爷什么都不必要做了,之前做的已经够了。过犹不及!”
楚成邺一怔,道:“先生的意思是……”
“毕竟这事涉及的都是皇子,皇上不会让这件事拖太久的。”薛先生老神在在地道:“最多七天,定会结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