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永丽大专毕业,工作也不错,虽然离了婚但生活也过得去。
比起大梅和招娣、四春,高永丽安稳得不少。
现在听说离婚大家觉得稀奇,再过二三十年,都稀松平常了。
重生几个月来,高山月和高永丽单独见面的次数并不多,因为她要么在上学,要么就是饭桌上的隐形人。
偶尔路上碰到了,也只是用眼神打量一下对方,然后各走各的。
现在的高永丽,被高爱清拉着,明显是抗拒的。
高爱清热情地说:“招娣,山月,你们不是在跟着四春学习吗?永丽比四春学得好,以后让永丽教你们,好不好?”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招娣警惕地说:“叔父,永丽已经初三了,明年就要考高中,我们不能耽误她的学习。”
高爱清“嗨”了一声,“考高中干嘛呢?高永红也是高中生,没考上大学,还不是你伯父找人托关系才给她弄了个供销社的工作?要不是那时候刚好有人帮忙,她也进不去,不过都一年半了还是个临时工,天天说会转正,谁知道明年转正转不转得了呢。”
读书无用论?
高山月可不觉得。
高永丽沉默寡言,读书还是不错的,前世考上了大专呢。
这是典型的金凤凰。
高山月开了口:“叔父,你找我们不止是让我们跟着永丽学习这么一件事吧,你还有什么事情?”
高爱清大喜,说:“这不听说要让永进来你家帮看鸭棚吗?要我说,永进毕竟还年轻,哪里比得起我老成呢?所以,山月啊,与其让永进来,不如让叔父来帮忙呗!”
高山月眼底透露出些许讥讽。
这些人怎么尽喜欢做一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想来赚钱,何必把别人挤出去?
当然,她一百个不愿意让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来“帮忙”。
“叔父,你听错了。这鸭棚还是继续请我舅舅和我表哥,不打算再请别人。还有,永丽读书读得好好的,叔父不应该耽误她。再说了,我和招娣也就是认个字而已,四春教就够了。”
高爱清不悦:“山月,好说歹说你是高家人,你不请我们,你请你舅,这怕是不太合适吧。”
高山月穿着水鞋在田里,认真地勾着鸭粪。
高爱清又唠叨了几句,高永丽低低开口道:“爸,我回去了。”
高爱清气得跺脚:“永丽,事情还没说完,你怎么就走呢?你好好跟山月和招娣说说,人家就许了呢?”
高永丽却走得远了。
高爱清还想努力一把:“山月啊,你看你永新哥一个月没多少钱,永丽读书又不能赚钱,永前每天吃饭要吃三碗,叔父家盖了房子实在缺钱啊。你多少让叔父来帮帮忙,赚点钱不好吗?给谁赚不是赚呢?自己的亲叔父,总比别人要好得多吧。”
招娣惊愕得有些愣怔。
半年前,高爱清可完全不是这种态度的。
高爱清虽然没有高爱增那么固执、孤高、动辄斥责,但也明显明哲保身,不愿意理会二房的事情。
甚至,也要跟着大房踩着二房。
今天这态度,这是在求高山月?
可山月呢?
她仍旧淡淡的:“叔父,我舅我表哥,也是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