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婕一番话,把靖阳郡主的火,灭了大半,靖阳郡主道:“回去再算账,如今首要任务,是安全回到驻扎的营地。”
楚婕麻溜的接话:“是的,我现在就收拾行李。”
说完刚松开娘亲,就又贴回去,柔声解释道:“我以后会好好使唤心愿三人干活的,这段时间,心愿要去庄子外望哨,心安二人行动不便,家里的贵重物品都是我藏的,只有我才能一件不落收拾齐全。”说着,竖起一根食指,努力支撑着自己的说服力。
见阿娘脸色没有变化,也没说什么,楚婕才去里间收拾着行礼。
刚展开包袱,还没往里拾掇东西呢,楚婕听着外间安静的出奇,想起什么,忙又窜出去外间,堆成一个笑脸说:“阿娘,我现在就使唤他们,安安,我有一个木匣子打不开,你力气大,来帮我;阿宁,我负责拿行李,你负责收拾;阿愿去打水,我们特意涂脏的脸也该洗了,快去快去。”
安排完毕,看着心愿迈出屋门,楚婕才一左一右拉着心宁、心安进去里间,在靖阳郡主眼神压迫下的三人,又一次得到了楚婕的解围。
这相似剧情,在过去几年,数不清上演了多少次。
心愿端着水盆进入里间,自然而然的,也留在里间帮助收拾行李,等候间,就听到屋外有副将来报,“禀报将军,抓到不轨之徒。他们在我们队伍后进的庄子,一人叫嚣着能找到陛下,一人带着十几个武器齐全的侍从,说着要抓陛下。”
靖阳郡主:“带进来。”
茅草屋太小,装不下再多十几人,所以只押了主要的二人进屋,其余人等留在屋外。
方才,叶广迈动着两条腿跟在马队后边,先不说两条腿追不上四条腿,就说他在庄子路口得罪了贵人,他就懊恼的要命,脚步沉重,进入路旁的草丛里蹲下,他想静静,若是有士兵骑马回来找自己,自己也好推脱是在拉肚子。
当他抬起头,又第一百零八次懊恼的把头低下去,思索着那个‘娘’,到底是婶娘呢?姨娘呢?干娘呢?还是亲娘?给这几个称呼排序,想着哪个身份自己能遭最轻的罪。
就听不远处传来杂乱的声音,仔细听那对话,似是要抓自己国家的陛下,陛下那可是将军的亲女儿啊!
想着自己一个人打不过一群人,就暗戳戳撒丫子跑,追上大部队,把听到的说了,就有副将带着士兵去抓人了。
副将把人押进去,按着跪在地上。
楚让呵斥:“你们是什么人?从实招来!”
其中一人穿着绸缎瞧着是富贵的青年人,一人穿着粗布犹如中年乞丐。
拿开堵嘴布之后,乞丐双眼无神,满脸哀伤,口中念叨着:“我的儿啊~”。
青年人则是梗着脖子反问:“你们又是什么人?我想买庄子边上的荒地,便来瞧瞧,半路上就被你们无缘无故绑架了。”他看着坐在炕上的靖阳郡主,心底已然清楚,叔父让自己抓金龙鱼,自己却恰好撞上了食人鱼,命不保已,但是秘密万万是不能泄露的,自己只能装傻,一问三不知。
楚让一把揪住中年乞丐的乱糟糟的头发,呵斥:“你呢!傻了,不会回话啊?”
头皮的疼痛让中年乞丐回神,当下哀嚎道:“我是庄子里的人,刚回到家,就发现家中妻儿都被杀了!你们又是什么人?抓我们作甚?该不会就是你们杀了我的妻儿?”
靖阳郡主冷冷道:“没一句实话,带下去,教教他们怎么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