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为何世人对此一无所知?”李恕问道。
“此事庙堂之上知道的人也没几个,何况发兵之时只说征剿流匪,圣公在世的事自然保密,免得百姓知道后会群起响应,一发而不可收拾。”紫巾人继续解释。
“既然如此,你们为何不大张旗鼓,宣之于众,也好壮大声势,如当年一样与朝廷争个高下?”张伯奋问道。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教自从那次不利之后早已改弦更张,如今只想为国出力,并不想与朝廷为敌。以前几次全是为了自保。相信赵佶也应该明白,金人凶恶野蛮,远胜于被灭之辽,现今他的心病主要还是在如何防金上,只要不象当年那样我教公然要推翻大宋,也就不必倾全国之力来相灭了。”
方腊哈哈一笑道:“万春说得没错,我等今日虽说仍是赵佶之眼中钉和肉里刺,必欲除之而后快,但女真金人崛起于黑山白水之间,如旭日东升光芒万丈,将堂堂大辽摧枯拉朽,如秋风扫落叶般全盘倾覆,取而代之,此势力之强可谓百年多来所仅见。依我看必将成为宋之大患,两国间难免一战。相信赵佶也知晓这点,平时里寝食难安,怕是要远胜于我方腊。所以这次请三位公子来,便是想要替宋帝分愁解忧,让他能从此吃下饭睡好觉皆大欢喜,你们说好不好?”方腊说完,众人跟着一起笑起来!
“你将我三人找来,无非就是看中我们叔父辈皆是朝中大官,想将我等扣为人质,欲作为与他们周旋之筹码,对吗?”种冽说道。
“没错,但你也只说对了一半。我找你们来虽是人质,但绝不是想跟朝廷为敌,而是想送你们的父辈一件天大的功劳。”方腊道。
“你所说的功劳莫非就是适才说过的大好事?如果真是,那何必用下三滥的手段将我等劫持到此,只需书信一封,我等就会赶来共襄盛事。”张伯奋道。
“你所说的何尝没有试过,我曾亲笔给朝中重臣都写过书信,并附有重礼,可惜尽皆石沉大海,音信全无。不知是他们对此毫无兴趣?还是根本没有看过?所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好能引起他们的重视。”方腊道。
三人皆是头次听说此事。“那你说吧,究竟想要我们帮什么忙?”种冽问道。
“打开天窗说亮话,就是想让你们亲笔给令尊写信,由我的人负责送到。至于信的内容,就是两个字。”方腊说着伸出两个手指。
“你莫非想投降?那倒确实是件好事,在下也非常愿意效劳。”张伯奋笑道。
“呵呵,如要投降何必劳你们的大驾?是招安!”方腊终于吐出了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