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冽这时已吓得魂飞魄散,在地上不住瑟瑟发抖,道:“圣公饶命,小人愿意加入圣教为教主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方腊问道:“我要你何用?”
种冽匍匐上前,磕头如捣蒜道:“圣公不是想招安吗?我愿意写封血书,只要送到家里,保证能起作用。想伯父与爹皆居地方大位,手握重兵,如联名上书,官家绝不会置之不理。若杀了我,此杀子杀侄之仇不共戴天,招安就再也不能了!”
李恕也忙道:“不错,圣公真心招安,何必绝了后路呢?我等必能助一臂之力,还望三思!”说着也在种冽旁边跪下,此刻他强烈的求生之念与身边人并无二致。
方腊冷笑道:“李公子,本教主记得你刚才还说朝廷绝不会招安,怎么改口如同翻书?”这么一说,许多人笑了。
“只要真心招安,朝廷未必不能给一条自新之路。适才是小人冒昧失言,想必教主宽宏大量必不会计较。我也愿写下血书为圣公请命。如若无效,再死不迟!”说这番话时,李恕也重重磕了几个响头,在心中却暗骂自己无耻怕死,但此刻求生心切已压倒一切。何况他也不是怕死,只是如此死法让人不能不怕,只要能逃过眼前的血盆狼口,何事不能委曲求全?
方腊沉呤一下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万事皆备,就差你们以身饲狼。”说罢一挥手,就有红巾人上来架起二人朝着血迹斑斑的铁笼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