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之后,张伯奋禁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大叫道:“爹爹,孩儿来助你!”另二人见主公如此英武,更是勇气倍增,呐喊着齐跟了上去。
张叔夜做梦也想不到此时能看到儿子,不由老泪纵横,连连道:“好好,不愧是我家千里驹!”
张伯奋等人护着他暂时脱离了厮杀,这才问道:“爹,我们大军呢?为何现在还不到?还有仲熊呢?”
张叔夜放下剑长叹一声道:“为父救驾心切,快马行军连赶了一日两夜,才到汴梁城下。原以为勤王之师云集,可加入与金人决一死战。不想一到便陷入重围,除我外一支援军也没,连寄予厚望的西军时至今日踪影全无,老天难道真的不助我大宋吗?!”说到最后几乎是仰天痛呼。
熊烈道:“忠臣只主公一人而已,其余皆贪生怕死之辈,一到危难之时岂肯舍身前来?连种师道这种名将也不过徒具虚名罢了!正所谓疾风知劲草,世乱识忠臣。可恨皇帝老儿之前爱听奸臣之言,不肯重用主公,如今知道也是晚了!”
“不可这么说,种帅应已在火速赶来的路上,迟迟不至或是遇到另支金军主力完颜宗翰的羁绊,故有延误。伯奋,你可知城内情况如何?”张叔夜问。
“孩儿之前到城门前叫过,让派兵出城好里应外合,可有内侍传旨说不许开门。不知大军几时能够赶到?”
“官家这样做也没错,出兵就怕不但杀退不了敌兵,救不了我等,反而会让金人有可趁之机。我军尽数赶到得等一日以后了,你弟到时只能给你我父子收葬了吧!”张叔夜说罢,又是一声长叹息。
“爹,你还为官家着想,他见死不救是对的,难道我们冒死赶来勤王白白送死也是对的吗?”张伯奋不禁气道。
“别说了,我只问你,出发前交给你的事办得如何?”张叔夜想起问道。
张伯奋这才微笑道:“幸不辱命,已将金人攻城机械尽数毁去。”
“那就好!”张叔夜说毕,再次拍马冲上了前线。三人赶忙前往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