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姓必是辽人,那真是万分紧急刻不容缓了。但公主因何事在生气?”李恕慌急之余还是小心问道。
“一点小脾气而已,来我带你一起去见她。”张伯奋脸一红,便领着他直进了内室,叫道:“嬛嬛先别闹了,我给你引见结拜兄弟,就是一直跟你提起的李恕。”
张伯奋说话时,李恕见宽敞明亮铺设豪华的室内,床边凳上坐着个头发散乱,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容貌却是相当秀美,看了他一眼后又低头拭泪不止。不正是那夜兄妹观灯时遥望见过的柔福帝姬吗?回想那时盛装娇艳,如今却面容憔悴。
李恕正欲上前见礼,张伯奋止住道:“在家无需多礼,内子小名嬛嬛。”便又道,“李贤弟刚带来重要情报,关系到大宋安危。如今你我夫妻之事可暂且搁置一边,此才是当务之急。还请带我们急速进宫面圣,事关重大,片刻不能耽误!”
公主看到他突然带着陌生人进来,本就感到唐突不悦,这时又说什么关系到国家兴亡的大事,便恨恨道:“原来你也有求于我的时候,除非你跪在我面前,将之前要你做到的统统应允,我便立刻带你去见皇兄。”
张伯奋一听勃然而怒道:“你少摆臭架子,我求你是为了你家的社稷,不是为了自己,凭什么要屈从你的淫威?你若不肯,等金人打进来,我看你还怎么做这颐指气使,养尊处优的柔福帝姬?后悔也来不及了!”
公主起身冷冷道:“你不用吓唬我,这大宋又不是我一人的。本帝姬就把话晾在这里,只要你不立下重誓从我,休想让我帮你。没有我出面,休想见到我皇兄!”言毕又面朝里背对着坐下不再言语。
李恕悄声问道:“凭你真的见不到官家吗?”
张伯奋无奈点头道:“皇宫禁地,无诏不得入内。除非是帝姬等皇亲并带有玉鱼符,否则禁卫不会放行的。”
闻听此言,想到那个金使说不定此刻正在行使早已预谋好的欺骗伎俩,一步步引着赵桓入套。李恕一时急得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