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奋忙跪下道:“臣有负重托,请陛下责罚!”
赵桓摇手流泪道:“不怪你,都是朕糊涂铸下大错,不知还有挽回的余地吗?”
赵构黯然摇头道:“怕是无可挽回了,把柄已落入金敌之手,重起战端应是迟早之事!但皇兄也不可自乱方寸。为今之计,只能加紧备战,以防金人大举入侵时措手不及。”
张伯奋道:“九大王所言在理,想金人预谋已久,就算这次没有给他口实,也难保下次不会找到别的借口。狼子野心不可侥幸待之。兵法有云:不可恃敌之不来,应恃我有以待之。只要精兵强将拱卫京城,又何惧金人再度来犯?说不定还能雪上回之耻。”
赵桓在椅上坐下,愁容满面道:“你有所不知,自从朕拿下蔡京一党,其党羽众多一时也难以清除,许多至今身居军中要职,替换需假以时日。如今事态紧急,指望他们勤王护驾怕是痴心妄想。而京师兵力有限,如象上回一样兵临城下,实为凶险难测。”
张伯奋道:“官家不用担心,天下多的是忠勇报国之士,如家父忠君爱国,定会与上次一样亲来勤王。臣即刻动身去往邓州,好尽早起兵前来护驾。”
赵桓听了连声说好,道:“驸马之言,甚慰朕怀。想令尊为朝廷股肱重臣,上次解围便立有大功,这次也只好再寄厚望于老臣了!”
赵构也道:“上次依靠的还有西北种家军,这次也要速派人去,令其及早上路。”
赵桓颔首道:“此事关重大,就劳烦九弟亲走一趟吧。”
赵构躬身领命道:“臣弟接旨。到时只要两支军马都能来到,就算不能击溃来犯金敌,保住京城不失应无大碍。若有其它的勤王之师,那就更不惧金兵来犯了。”
听了这些,赵桓方觉宽慰了不少。这时才想起有件事没弄明白,便问道:“金人骗朕这事应属金国最高机密,驸马又是如何事先得知的?”
张伯奋道:“这全靠在下义弟前来通风报信。他是白衣进不了宫,所以先回家了。官家明早可宣进来一问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