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二哥生气,敖宁就觉得没把敖月弄死实在是不解气,或许她不应该选择淹死敖月,而应该直接拿把刀抹了敖月的脖子,这样她就有足够的时间去跟二哥解释了。
说不定这会儿她都已经把二哥哄好了。
她和二哥关系一向不好,二哥一直都是恨她的,虽然这些家仆的话都是偏向她的,但是只要二哥一人不帮她说话,便能坐实了她的罪行。
她拿不准,二哥会不会揭发她。
她更拿不准,二哥会不会因为此事更加厌恶她。
威远侯看向敖彻:“你可看见阿宁把月儿推进水里了?”
敖彻看着敖月,淡淡摇头:“四妹约摸听错了,我不曾去过湖边。”
敖宁愣了愣,眼中又闪起了光,晶晶亮亮的看着敖彻。
终究,二哥还是疼她的吧?
威远侯平素只是看在兄弟早亡的份儿上对月儿和楚氏多加照顾。可如今月儿竟诬陷到他的女儿头上来,他怎能不生气。
他怒斥道:“疯疯癫癫,不成体统。来人,把四小姐送回去,不得出院门半步,等什么时候清醒了,再放出来。”
敖月被几个婆子拖了下去,楚氏跟在后面哭哭啼啼。
威远侯有军务,安抚过敖宁便也匆匆走了。
堂中只剩下敖宁和敖彻。
“二哥~”
敖宁欢欢喜喜的上前,去拉敖彻的袖子,他却一抬手躲开了她。
“三小姐有自己的情哥哥,切莫将在下叫的这般亲昵,免得叫人误会!”
接着也大步离去。
敖宁的手顿在半空,空落落的。
后来几日,敖宁闭门不出亲手给敖彻做了一整套的衣裳和鞋子,托颜护卫给敖彻送去,颜护卫回来告诉敖宁,敖彻没收,直接丢进火里烧了。
敖宁搓着自己被扎成筛子的手指,心中失落,又很快打起精神,想着给敖彻送点什么好。
第二日,敖宁便带着亲手做的糕点在大门口等着敖彻,只等他从军中回来跟他好好的解释。
远远的她便看见敖彻骑马归来,敖宁正要迎上去,便见敖彻身后还跟着一驾马车,圆顶小车围着一圈锦布,是官家小姐才会坐的马车。
敖彻下了马,便走到马车边上,伸着手臂等着,便有一只玉手从帘布内伸了出来,搭在了敖彻手臂上!
一粉裙女子从车里下来,落地的时候脚还崴了一下,直栽进了敖彻怀里。
敖彻也没有躲开,而且还伸手扶住了她。
敖宁站在那里,怔怔的看着他们。
她明明记得,敖彻从不允许任何女人靠近他的。
“这位便是安北侯的女儿?长得可真美啊,听说还文武双全,跟咱们三小姐比也不差什么了,这位小姐跟二少爷站在一起,真是郎才女貌,听说这次来,便是来给这位小姐议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