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彻缓缓俯下头来再亲她的时候,她有些无措,又不知道该迎还是该拒。
敖彻轻轻吻过她的嘴唇,辗转亲着她的下巴,亲得她嘴唇灔丽、下巴微红。她伸手想来堵住敖彻的唇时,却被他轻巧捉住双手,扣在了桌沿上。
那吻从下巴游离到她的鬓角,发丝香软,又滑倒了她的耳朵上。
敖宁咬着牙,顿时颤栗不已,喉间还是没能忍住,一时便溢出叮咛之声。
敖彻低低道:“原来这里很敏感?”
他的唇从自己的耳朵落在颈项上时,敖宁仰着头,望着书房头顶那干净的房梁,张了张口,除了轻喘,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每一下碰到自己的皮肤,就好像一把烧得又滚又烫的钩子,急于把她的灵魂勾出来。
敖宁下意识曲着手指反握住敖彻的手,仿佛这已是她唯一可以抓住爬上岸的救命稻草。
她的声音又娇又软,快要哭了:“二哥,别……”
“那你现在知道补阳药为何物了吗?”敖彻又将她瘫软的身子往自己腰间一提,让她坐得离自己更近一些。
这一回,敖宁隔着衣料终于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他身上最具有占有欲和侵略性的部位。
敖宁顿时如梦初醒,身子急急往后退,嫣然的脸上有丝丝发白,露出害怕之色。
她哽了哽喉,湿润的眼角若有若无地挂着泪,道:“我知道了,知道了……再也不敢了,往后再也不乱听别人的了……二哥你放了我……”
敖彻闭了闭眼,硬是生生把那股冲动忍下,抱着敖宁从座椅上起身,道:“自己还能走么?”
敖宁倚在他怀里,细声道:“我歇一会儿就好了。”
若是遇到其他事,她不至于这般,可就是面对敖彻的时候,会娇媚得想让人揉进骨子里疼爱。
敖彻抱着她出了书房,敖宁以为他会这样抱着自己回宴春苑去,难免有不妥,可他转脚却抱了自己进他的卧房。
卧房里没有点灯,他轻车熟路地把敖宁放在了他的床上。
敖宁当即要挣扎着起来,可是她却被敖彻笼罩下来的气息丝丝绕绕地缠着,除了不住的喘息,竟瘫软得无法动弹。
这是他的房间,是他躺的床榻,感官里所充斥着的,全都是他。
敖彻与她耳鬓厮磨地问:“你是怕我,还是怕男女之事?”
敖宁心慌意乱地偏头躲开他,抿唇轻轻道:“我不怕你。”
敖彻缓缓压了下来,敖宁刚要动手推他,便被他捉住手腕放在枕头两侧。她扭身微微挣扎,敖彻警告道:“你再乱动,我不一定还能忍得住。”
敖宁当即不敢再乱动。随着他的靠近,呼吸越发急促了些。
当敖彻辗转反侧地亲吻着敖宁的耳根和脖子时,敖宁难以承受,在他身下簌簌颤抖,口中溢出呢喃娇泣,极为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