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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凰在替朱曦上药，她是李相夷和笛飞声在捣毁玉楼春的老巢后获救的女子，她已家破人亡，无处可去就留在了四顾门。

朱曦已经跟着李相夷习武数月。在最初的几个月里，她主要进行的是加强体质的训练，包括跑步、爬山、站桩等。朱曦本身就喜爱户外运动，不过训练量加大而言。

而这几日，朱曦的训练内容则变成了练习招式和挨打。李相夷是一个非常严格的老师，他要求朱曦不断地重复练习各种招式，直到达到标准为止。同时，他并没有利用教导她的机会和她有身体接触，反倒是会用木棍等工具来纠正她的动作。

朱曦每天都会有新的淤青，她从未抱怨过，也没有放弃过。

而在这个过程中，碧凰则被派来替朱曦上药，她每天都会用药油为朱曦揉搓淤青处，以缓解她的酸痛。

“阿曦为什么这么坚持要习武呢？”碧凰不明白朱曦每日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的，李相夷也不懂怜香惜玉，就算这上好的药油是他送过来的，但是看着女子身上的伤，她下手还是轻了一些，“他下手应该轻一些。”

碧凰当然知道在这个世道只有身怀本领才不会为人鱼肉，可朱曦身边都有李门主和方少侠了，犯不着这么辛苦。

朱曦摇头，“希望他保持这种严厉，我是真的想要学会这些的。”她明白自己的起步晚了，只能更加勤勉才能有所进步。

碧凰是个聪明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也不再多言，安安静静地上完药就告辞了。她看出来朱曦已经面露疲色，还是早些离去让她休息才好，“阿曦，早些休息吧，别把自己逼得太紧。”，

朱曦也明白身在大熙的碧凰就算再果敢还是一个愿意依附男人的女子，她们身处的时代不同，她没有理由去指点对方。

在碧凰推门出去的时候，“多谢碧凰你的照顾，我会的。”女子回头看到朱曦起身朝着自己微笑。

碧凰微微点头，她说不出什么感受，只是轻轻合上了门。

碧凰只是替朱曦上了她够不到的地方，腿上还是得靠她自己揉开。

朱曦坐在榻上，右腿微微弯曲，倒了些药油在手心，掌心互搓，等微热后附上自己酸胀的小腿。

她明显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现在身体上的肌肉线条流畅，走在路上觉得比之前轻盈。

李相夷给了她一本心法说很适合她，她接连打坐了几日，还没有出现他说的气感。这不禁让她有些沮丧，方多病可说了，他不过半个时辰就能感受到了。

她和他们天赋的差距犹如天堑，只能勤能补拙。

朱曦胡思乱想之间，门外映出熟悉的影子，“阿曦，现在我是否方便进来？”是李相夷。

这么多日，这是李相夷第一次私底下来找她，“进来吧，李大侠。”

李相夷进门才发现朱曦还在上药，屋内弥漫着药油浓烈的气味，裸露的小腿上满是淤痕。

“阿曦。”习武是李相夷提议的，但看着心仪的女子伤痕累累他还是不好受，他从朱曦手里拿过药油倒在自己手心，内力运转，直接按上了她的伤处。

男人的手心滚烫，附上她小腿的那一刻，她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肌肉，但很快，一阵暖流从伤处传递到四周，酸胀感也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