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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在敌人手里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在自己人手里!——《故检校太师西征戎人记》
清早的太师驻扎之所前,碎石城中的各色官吏均已经早早的聚集了过来,这是自从夏太师驻扎碎石城以来,首次将所有的官吏召集而来,而所有被召集的官吏们均相互之间,三五一群,七八一个,互相探听一些消息。
如此规模的官吏聚集到一起,若说没有大事,众人必然是不信的,但是要说是什么重大的事情,这些人又讨论不出个结果来。
当然各种传言都有,比如,就有人说:“小道消息,已经与西戎和谈了,说是西戎取消帝号,咱们要赐予他岁币……”
又有人说:“非也,非也,我听说是朝廷派大军集结从西云关而来,想是要里外夹击,将西戎……”
又有所谓明事理的人说:“你们这都是传言,我有佣人与府中下人交好,说是夏太师不行了……”
接着有人道:“这绝对是一派胡言,夏太师乃是天上白虎星下凡,保住紫微星平定四方,如今西戎未定,白虎星岂会归位?”
总之是关于今日召集所有人议事到底为何,众人是你一言,我一语,各自猜来猜去,好不热闹,知道的人是知道他们内心对此事忐忑不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夏太师在府门前开了一个露天茶摊呢。
老书吏看着这些人争论的面红耳赤不觉得摇了摇头,而不显眼的他,终究是被眼尖的人给逮到,于是有人说道:“老书吏一直是方将军面前的红人,想必他是知道原因的。”这几个人觉得此言有理,顿时上前扯住老书吏不放,如同孩子耍无赖似的央求老书吏讲一讲今天大聚的原因。
这原因老书吏哪里知道啊,况且以他的性格,就算他知道,他也断然不会讲得,于是老书吏便是推脱,欲换个地方躲着这群人,而这群人一看老书吏要躲,更坚定了他们认为老书吏知道一些什么的信心。
于是就只见几个人紧紧拉扯着老书吏,仿佛就像无赖讨债一般,其他人一看如此,也纷纷认为老书吏必然知道些什么,否则怎么会被人家如此拉扯呢,于是也纷纷上前围绕,如此一来,围绕的人越来越多。渐渐的以老书吏为中心便开了一个花,在广场之上这朵花,左摇右摆,上下晃动。
正在搞得所有人兴致上来了,几乎忘却了来这里的目的时,只见大门开了,众人一听大门一开的声音,皆是一愣,随即马上各回原位,静心等等上命。
只见出来一排卫士,紧接着小何管家出来,看了看这些聚集的人,清了清嗓子道:
“太师钧旨!”
众人连忙下跪,小何管家随即道:“传所有人大堂议事!”
随即便向里面而去,众人皆是按照官职大小,品级高低,随着小何管家的脚步鱼贯而入。
不一会便到了议事大堂,这时已经有下人安排好各个官员的位所用具,职务高的当然有椅子,后面的有个凳子,或者站着?等等,各自按照自己的品级,享受应当的待遇,当然虽然老书吏代表的是镇西将军,但是他既无官职,又无品级,只是一个吏员,于是凑合着,能站到门里已经不错了。
如此,又等了几刻钟,随着一阵喧嚣之声,一簇妙龄女子拥着夏太师才出来落座,众人一看夏太师入座,慌忙跪下行礼,也不敢抬头,整个堂下一片静谧。
夏太师瞧了一眼所有人,随即道:“众位快快起来!”
众人慌忙道:“谢太师恩典!”随即才起身落座。
夏太师略一思索,随即道:“今日之之所召集大家前来,是有大事要商议!”
众人一听皆是一惊,但是随即又跪下行礼道:“我等愚鲁无知,一切全凭太师做主!”
夏太师笑了笑道:“事关大家安危,我岂能独断专行!”
众人又要想讲些什么,随即被夏太师制止住道:“莫要做那些没有用的事情了,说正事吧!”
众人慌忙各回本座,静心而听。
夏太师道:“如今的情况,想必大家都已经知晓,虽然我等已经屠灭西戎王庭,歼灭其精锐万余人,但是,两衙禁军被围,葛文俊将军生死不明,方将军重伤不起。彼此之间难以说是谁胜谁负……”
这时有人道:“太师此言差矣,我等在太师带领下,实现了历代所不能的犁庭扫穴之功,这足够彪炳千史,入住武庙,又灭其精锐,实是旷古未有的功绩。而以我度之,葛文俊将军必然是率领两衙禁军突围而去,方将军不假时日则可伤愈,如此看来,夏太师可是旷古第一完人,你们说是不是?”
众人听完之后纷纷附和道:“正是如此啊!”
夏太师一笑,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
那人随即道:“如此功勋岂能不流露于世间,我等皆以为当前大事应该是将此功勋上奏于天子,并刻碑立传,永传后世!”
众人一听也慌忙附和道:“这正是我等想法,还请太师应允!”
夏太师笑了笑道:“大家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此事以后再议!”
这时众人皆跪下道:“太师如同我等父母,孩儿孝顺父母此乃天理,岂能容缓片刻。”
夏太师故作惊讶道:“你们何故如此啊?”
众人道:“太师若不答应,我等皆不起!”
小何管家也道:“太师,你就可怜可怜众人,答应了大家吧,不然你辜负了所有人的心意,大家又如何好……”
话未完,小何管家便开始抽泣不已,大家一看小何管家如此,也慌忙开始抽泣,一时之间,整个大堂哭泣之声此起彼伏,众人皆道:“父母不受孩儿孝顺,孩儿心中岂能好受,如此苦楚有何人能知啊……”
不说还好,一说之下,还有人嚎啕大哭起来,那个伤心啊,亲爹娘死了都不一定能如此。如此情况之下,夏太师也谦让不得,说道:“我向来是个不图虚名的人,但是诚是你们的一片孝心,我也于心不忍违了你们的心意,且行了去吧!”
众人一听,均转悲为喜,仿佛瞬间得了人间三喜一样,高声大呼:“谢太师体谅我等孝敬之心!”
话语完了之后夏太师笑容可掬道:“且暂时先谈正事!”
众人忙道:“唯遵太师钧令!”
夏太师看了看众人道:“如今西戎围城,城中粮饷断绝,原本想突袭破掉西戎的大营,不想最后功亏一篑,反而损失了许多精锐……”
这时又有人起身道:“西戎贼人虽然狡猾,但终究难以抵抗天兵兵威,想不日便可破敌,太师勿要忧愁!”
夏太师便问了一句该人:“以君之见,该如何?”
这人一愣,头上不禁冷汗沁出,随即道:“我天朝堂堂雄武威壮之师,当大军出城,两军交锋,直接剿灭这等恶贼!”
那些懂些军事的武将听了不觉摇了摇头,因为大家心知,经过四次大战之后,双方的单兵实力彼此已经很清楚,论骑射,汉军远远不如西戎,若是出城野战,胜负必然是要在西戎那边,而如此七八万大军出城野战,阵形未摆好西戎的骑兵便能冲了过来,到时候只是西戎单方面的屠杀而已。
夏太师听完该人的话语无不欣慰的感叹道:“好好好,正是有汝等英勇之士,我朝基业才能永远不朽,且待我回朝禀报陛下,众人也要多向他学习,忠君报国!”
众人慌忙称是。
而夏太师接着讲道:“如今西戎在城外起冰城!”
众人大惊,彼此开始议论,这些人多是功勋恩荫得了职位借着西戎之战,一是给自己捞钱,二是给自己捞资历,其实并无真才实学,就算其中所谓的十龙八虎,也不过是平常见着父母迎来送往,学习到一些所谓的人情事故的事情而已,行军打仗,治理百姓之事一概不通。但是这伙人在京中可是瓦栏勾池的常客,焉能不知这小说戏曲中的一夜冰墙御敌之事。
但是议论半天之后,唯独有的只有恐惧,其他的大约是恐惧之后想着如此跑路。
夏太师看了看众人之后道:“如今天寒地冻,滴水成冰,想这冰城不几日便能修好,而更关键的是城中断粮多日,在无粮饷,怕是整个碎石城都得全部饿死。”
而此时,众人听完皆不言语,只是低头不言而已。
夏太师心想这些人总会有些话语,或者献出奇策之类,不想都是一些木雕泥塑,虽然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终究还是颇为感觉到失望,但是还是要问一问:
“如今,冰城在外,而城中无粮,众位以为该如何?”
还是一阵沉默,沉默许久之后,夏太师见无人言语,他随即道:
“众人既然无策,那我只能说一说我的想法了。”
众人一听此言,才松了一口气道:“唯太师钧令!”
夏太师摇了摇头道:
“如今之情况,虽然艰难,但是终究不是没有破解之法……”
众人听夏太师有破解之法,慌忙问道:“请太师示下!”
夏太师随即道:“其实细细思考这所有问题的根源——就是缺粮,而缺粮的原因却是西云关不知何故突然不供应碎石城,而我细思之,无非是这么几种情况:一是,朝廷已经力竭,再也筹措出足够的粮饷,二是,碎石城被围,西云关无法将足够的粮食运输过来。三是,西云关已经被西戎攻打下来。”
众人道:“太师英明!”
夏太师摆了摆手道:“莫要谬赞了,这三种情况,以我思之,我朝地大物博,纵然财赋艰难,绝不至于无法供应军需,而西云关地形险要,防守器械充足,也不应该被攻下,最有可能的情况是西戎隔绝了交通。”
众人又道:“太师英明!”
夏太师接着说:“如今情形,不能再拖了,碎石城中当有人去西云关取粮,而此人必然能调集大军护住粮草,且能与杜公公说上话,我军中原本符合这要求的有三人,我、方将军、葛将军,可是如今葛将军下落不明,方将军重伤在身,而只能是我前往西云关了。”
众人一听,皆是大惊,慌忙跪下道:“太师万万不可啊,你这万金之躯,岂能亲身犯险?况且夏太师你亲身犯险之后,谁又能镇守碎石城呢?”
而夏太师太明白这些人的意思了,他们哪里是担心夏太师,是怕夏太师一个人跑了,留他们这些人在碎石城等死。
夏太师笑了笑道:“众人勿要忧愁,我虽然几万大军在城外展开不易,但是三千铁甲骑兵只要出城速度够快,是有足够在西戎反应之前摆开阵势的,我准备让这三千铁甲骑兵护卫我前往西云关!”
而众人脑海中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老家伙准备逃了,这三千铁甲骑兵都是具装全甲,纵然西戎骑射要强于汉军,但是在这铁甲骑兵前,一切的骑射之术都是虚妄,有这三千人护送,他想逃到哪里都行。
而夏太师接着说:“方将军虽然身受重伤,但是我前次派府衙中的医师去查看,皆回来禀告我方将军只是一些外伤,并不碍事。故我欲将碎石城暂时交方将军代管,毕竟方将军这些年一直镇守碎石城,整个大军之中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了!”
而这时老书吏听到此语,心中一惊,如是以前,确实是没有人比方将军更合适,可是现在方将军已经死了,在那里的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笨人而已,你让他镇守碎石城?让他看个猪圈他都不一定能看住。他慌忙于堂中大喊道:“禀告太师,万万不可……”
话语未落,众人齐齐向他望去,而夏太师问道:“有何不可?”
老书吏正想说些什么,发现他没法说,想了半天终究是道:“方将军身体实在是难以支撑如此重任……”
夏太师打断老书吏的话道:“勿要忧愁,事急从权,如今艰难,且让众人有事直接报方将军府邸,方将军床上视事即可!”
老书吏还要想说些什么:“可是……”
夏太师又道:“此地距离西云关不过四十里地,我率领铁甲骑兵不出半天便能直接抵达,催促粮草预计一天,再押送返回,预计一天,不过三日而已,纵然方将军身体不适,坚持三天还是可以,三天后我必然返回!”
老书吏听了还想说什么,可是夏太师道:“难道方将军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不成?”
老书吏叹了口气,内心道:“罢了,也就三天,应该是坏不了事!”
于是回复夏太师道:“小人哪里敢,这就散堂将太师钧令带回给方将军!”
夏太师看了看众人道:“来人,拿我印信!”
顿时有人将夏太师印信取来,夏太师道:“你们众人随这位老先生将我印信送往镇西将军府邸,然后请安!”
众人慌忙称是,夏太师随即道:“老先生,接过去吧,代我将我之意思传递给方将军,告诉他,且坚持三日,三日后我必然返回碎石城!”
老书吏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印信,当他双手接过去的那一刻,他感觉到了一股沉甸甸的力量。他知道那是什么,但是现在所有的一切他必须一个人承担着,因为方将军的秘密绝对不能让这个世间的人知悉。
夏太师见老书吏接过印信后,他大声道:“你们快前去方将军处吧!”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在迟疑了一下后,皆鱼贯而出,随老书吏前往了方将军处,这所有人当然包括小何管家。
而夏太师看着这一切,突然感觉有些落寞。
而正在大帐之中正在休息的章浮生突然被风风火火闯入的拔都护所惊醒,只听拔都护叫喊道:“章兄,章兄,大事啊,汉军突围了!”
章浮生惊疑道:“突围?”
拔都护道:“正是,刚得到哨探回报!”
章浮生忙问道:“多少人马?前往何方?”
拔都护道:“根据哨探的信息,约有三千左右的骑兵向西云关而去!”
章浮生一边思考一边念叨着:“骑兵?三千左右?”
他突然问拔都护道:“什么样的骑兵,大纛是何人?”
章浮生随即道:“抬我出去看一看吧!”
拔都护向服侍之人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没有听到太师的话吗?”
服侍之人慌忙忙活起来,不一刻便穿戴整齐,抬着章浮生出了大帐,一边向外,拔都护一边向章浮生讲道:“根据前方传回来的信息,这些骑兵从头到脚皆是铁甲,而他们所骑的马匹也全身上下皆是铠甲!”
章浮生听了一惊道:“铁甲骑兵?”
拔都护道:“何谓之铁甲骑兵?”
章浮生道:“这铁甲骑兵是汉军精锐中的精锐,举全国之力也不过是只能养这么三千骑,此骑兵全身上下刀枪不入,世间无敌,如今用他们突围,可见是汉军下了决心,必然是突围成功,而此去西云关,我看应该是城中已经断粮到了支撑不住的地步了!”
想到此,章浮生突然向拔都护道:“陛下,快快撤掉沿路阻挡之人……”
拔都护道:“章兄此言差矣,如今情形,正是我等阻挡诛杀其精锐之时,何故要撤掉沿途之人马?”
章浮生道:“陛下,这铁甲骑兵刀枪不入,借助着冲锋之威压,纵然是我西戎骑兵精锐,断然也难以在此精锐之下讨的生还,上次阿达碎石城突围最后遇到的恐怕就是这铁甲骑兵,以我军百战之精锐尚且不敌,只逃出一个阿达,况且现在这些临时拼凑的各个族群的游兵散勇?”
章浮生接着道:“若是伤亡小些还好,若是伤亡一大,这些各个部族一崩溃,带起连锁反应,到时候搞不好整个大军崩溃,到时,陛下以何镇压?在乱兵之中又以何保命?”
拔都护静默不语,片刻之后道:“我军原本就是乌合之众,现在又是缺粮少食,不过是碎石城外摆些花架子罢了,如今若是不顾不管,让夏太师看透我虚实,万一直接向我大营而来?这岂不是?”
章浮生道:“陛下勿忧,当前之事,不是比谁更好的的时刻,是比谁更烂的时候,我军虽然精锐丧尽,现在都是一些临时各个部族拼凑起来的牧民,但是胜在我举西戎全族皆兵,这些牧民虽然未经训练,但是日常以狩猎为生,从小便是弓马上身,论单兵不知比汉军要强多少!只是未经整合训练,大军团作战发挥不出优势来,但是对于我方来说时间拖的越久,这些牧民就越有充足的时间整合,我方的胜算就高一分,而汉军别看八九万操练过的精锐集中在碎石城,但其不过是三四年的军营训练而已,论单兵必然是比不过西戎,而胜在其武器盔甲和协调作战而已,且碎石城被围如此时月,其城中粮草器械必然是越发奇缺,拖一日,其便衰弱一分,而我军虽然缺粮,但是到底是城外广阔之地,牧民寻找吃食要比城中强上不少。”
接着章浮生又说:“又如前述,夏太师岂是不想与我西戎决战,拔除我大营?但是若靠这三千铁甲骑兵,决然是不行的,为何?这铁甲骑兵虽然战力无敌,但是是在两军对峙,野战对固定目标进行冲锋才可发挥作用。而我军轻骑,灵活多变,若一被冲,则顿时可四散而开,至于冲击大营,这更是痴心妄想,纵然铁甲骑兵精锐,哪里又是能冲击的了大营的。而如此重甲,其耐力必然不行,能冲锋二十里已经是极限,若是冲锋超过二十里,这些马匹必然是受不了如此重负,正是所谓的强弩之末不能穿鲁缟也。到时马匹一失力,这些铁疙瘩岂不是让我等不费吹灰之力所破。”
拔都护道:“章兄所言极是!可是汉军还有其他……”
章浮生继续道:“至于其他,陛下已经见过,战端刚开始时,我等摸不清汉军的实力,可是经过四场大战,其实力我等一清二楚,突袭王庭的方将军与我义兄偷袭我空虚之地,尚且有人能偷跑,其实力可见一般,随即在贪狼泉我义兄被灭,方将军败退,而碎石城一战虽然我等精锐丧尽,但是让我等看清,汉军剩下的人不过是依靠器械和坚城防守,而偷袭大营之战,可以算得上汉军谋略之作,但是其整体野战能力已经暴露无疑。”
章浮生喘了口气道:“就目前而言,汉军决然是拿不出任何可以与我野战的力量,故不必忧愁这些,若是其出城野战,正是我等期盼……”
拔都护道:“那难道就放过他们不成?”
章浮生道:“哪里又会放过他们,陛下只需要让人紧紧跟着他们后面,若是有马力不成,掉队之人立马围攻上去……”
拔都护打断道:“这又能……”
章浮生笑道:“陛下啊,铁甲骑兵能跑二十里已经是极限了,他又能有多少跑到西云关?况且我西云关外也有大营啊,到时前有大营阻拦,后有追兵跟随,而马力已尽,纵然是天资绝佳者,也断然难以逃出生天。”
拔都护道:“昂,也是!”
章浮生又道:“为保万无一失,让阿达带上陛下的宝剑率领轻骑紧紧跟随,他毕竟与这些铁甲骑兵对过阵,有经验!”
拔都护道:“好!就按照章兄所言!”
大帐外的冷风下吹着章浮生单薄的身体,他看到那些如同流云一般的铁甲骑兵向东而去,不由感叹道:“可惜了……”
拔都护疑惑道:“可惜什么?”
章浮生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而在三千铁甲骑兵拥护中的夏太师这时却是极度的忐忑不安,因为现在的一切开始向诡异的方向发展了,为何?
他原本以为只要铁甲骑兵一出城,立马会面临西戎骑兵无穷无尽的围攻,他在未出城时,就已经为此做了准备,而且他之所以会选择铁甲骑兵突围,一是可以更好的护卫自己,二是面对城外无穷无尽的西戎轻骑,只有这铁甲骑兵有一战之力,虽然他也曾顾虑到马力不足以支撑跑到西云关。
但是在他的设想之中,原本一出城就会面临一场血战,用不了二十里的距离就会有大批的铁甲骑兵和西戎轻骑战死,至于剩下的二十里,那就是大战完之后,活下来的人的事情了,至于到了那个时节,西戎能上的兵力基本都已经上了,能活下去的人只要跑到西云关下,便是大功告成,而以自己的马力,这四十里的路程绝对是能跑完的,纵然会有大量精锐损失,但是自己只要到了西云关下,那么此次行动的目的就算达成。
出城之后,有些西戎的哨探开始向西戎大营狂奔而去,他内心窃喜,这正是他的意料之中的事情,他看着那些剩下紧紧盯着自己这支骑兵的哨探,计算着西戎接到汇报,整合部队,出营鏖战的时间,哪怕地点他也都提前给算计好了。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走了五里地,还是没有西戎骑兵前来阻拦,他想可能是对方反应没有自己设想的那么快?
于是继续向前,可是到了十里地的地方,这个原本在他设想中应该发生大战的地方,还是没有西戎骑兵前来阻拦,只是一批一批的哨探紧紧的盯着他们。
他心想,西戎不会是有什么诡计吧?但是细思之下,他想不到西戎能有什么诡计,如今的形势是只能继续向前。
这时候,手下之人提醒道:“太师,此时是马力最佳,我骑兵战力最强之时!”
夏太师道:“这我自然知晓!”
手下之人道:“若再不与西戎交战,马力渐渐衰落,恐怕有人掉队!”
夏太师道:“当今之事,唯有继续向前而已,若一停下,再想向前,那就难了,况且马匹身负如此重甲及人,停一刻便消耗一刻马力,与我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