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过希这家伙,也太狠了。
李九真忽然想到他,又这么评价。
要是白过希知道李九真又在这么想,绝逼会郁闷到吐血。
他做的一切,还不是因为李九真么?
李九真并没有开口安慰小樱什么,都已经过去了,再提及这个,纯粹只是在伤口上再撒盐。
他坐下后,见小樱去泡茶,便道:“不用招呼了,你忙你的吧。那个,王教授呢?”
小樱还是将茶泡好,端过来,说道:“教授的一位朋友过来拜访,他们出去吃饭了。”
“出去吃饭?那你呢,你中午吃的啥?”李九真目光一瞥,见垃圾桶里还有快餐盒子,就扭头对王嘉乐说道:“喂,你爷爷这也太过分了,自己跑出去吃大餐,把小樱留在这儿受苦。”
王嘉乐面色一黑,却无力反驳,因为事实就是这个样子。
小樱神色一囧,赶紧说道:“是我自愿留下来看店的,再说长辈之间相聚叙旧,我跟着去也没什么话好说的。没有受苦呢!”
“话不能这么讲,没话说可以吃饭啊!吃完了再回来呗。不行,晚上得叫教授补偿一顿,我们大家一起去吃。”李九真义正严词地说道。
“我勒个去,我看你就是找借口,想敲诈我爷爷!”王嘉乐翻了个白眼。
因为坐下来的缘故,她也就不怕瓷瓶会摔,伸手将它小心翼翼接到怀里,翻来翻去的看。
“这真的是古董吗?哪一年的?值多少钱?”王嘉乐问道。
“我又不懂,哪儿知道,百几十万吧。”李九真说道。
“这么贵啊!你拿店里来干嘛,当摆设?这多危险啊!”王嘉乐心有余悸地说道。
这店等于是她爷爷在负责,要是摆在这里,摔坏了或者被偷了,那不得他们家赔钱?
这哪儿赔得起?
王嘉乐的忧患意识可是很重的。
小樱一听这瓶子这么贵,也都露出紧张之色,坑坑巴巴地说道:“那个,老板啊,这么贵重的东西您还是放家里藏着吧,放店里不合适。”
这店每天营业,都是她全天候守着,要是这瓶子出个好歹,她感觉自己也负不起这个责。
“你们怎么回事儿?都误会了吧!”李九真一笑,说道,“我又没说这瓶子是拿这儿当摆设的。”
“那你是干什么?”王嘉乐好奇问。
“拿来显摆一下呗,不行啊?”
“……”要不是这瓶子值钱易碎,王嘉乐真想将它朝李九真脸上砸去。
这家伙,也太无聊了!
炫富可耻,知道吗?
这时,王楚山和另外一个老者并肩而入,一看李九真,王楚山就眼前一亮:“九真啊,你可回来了!”
李九真起身迎上去,笑道:“老师,你可不厚道啊,自己出去吃好吃的,却把小樱一个人留这里。”
“汗,是我没考虑周到,晚上我请客!”王楚山当然不会说他有叫过小樱,只是小樱不肯去也没办法。
李九真这纯开玩笑罢了,认真解释,不显得很无趣吗?
“老王,这就是你说的那位会使气针法的小友?”旁边的老者问了句。
“啊。对对对,就是他,李九真。九真啊,这位是我多年好友,庄自荣。你叫一声庄老师吧。”
“庄老师!”李九真礼貌地说道。
“庄爷爷,原来是您来了啊!”王嘉乐将瓶子往桌上一放,也过来笑嘻嘻地说道,“小庄哥哥没有一起来吗?”
“呵呵,他来是来了,只是不知跑哪儿野去了。”庄自荣和蔼地说道,正要再和李九真聊聊气针法的事,忽然看到那个瓷瓶。
“咦?”
庄自荣神色一动,快步来到桌前。
“这瓷器,可以给我瞧瞧么?”
“当然可以。”李九真上前,说道,“庄老师,这瓶子怎么了,不会是假的吧?”
“当然不是假的。”庄自荣稳稳托着瓶子,翻过来看底部的印章,又细细欣赏表层花纹,最后长长一叹,爱不释手地说道:“这可是宋朝的哥窑纸槌瓶,前几年香港拍卖会,拍出了一千八百万的高价。这一款小一点,但要拍卖的话,保底也能破千万。”
“千万!”王嘉乐头皮一麻。
她刚差点就把超千万的东西给砸了!妈呀,这一辈子都赔不起好吧!
王楚山和小樱也都愣住了。
这玩意儿……这么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