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欣悦一时竟心乱如麻，耳朵都在嗡嗡作响。

不待她做出回答，李九真就又说道：“怎么样，小蝶，小悦她就算不愿意，也没有立刻说出来，伤我的自尊心。要是我对你这么说的话，你肯定会臭我一顿吧！这，就是小悦比你乖的典型例子。”

“我可以理解你是在挑拨我们姐妹之间的关系吗？”

“咦，被你看出来了？好吧，我承认是有这个意思，免得你们关系太好，让她学到你的腹黑毒舌，那样就不乖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小悦啊，以后跟我关系更好点才不会变黑知不知道？”

范欣悦又怔了一下，旋即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你已经很黑了。”

一直聊到近十二点钟，李九真起身告辞，并没有赖在这里过夜的意思——

虽然他觉得自己继续赖着她们也肯定不好意思撵自己走。

要说和她们同居一室过一整夜的经历，又不是没有过。

再来一次又有什么关系呢？

“哦，对了，穆微凉拍了一部网剧，反响不错，看来要正式跨入演艺界了哦！”燕魏蝶送他到门口，忽然说道。

“穆微凉？放屁女孩儿？”李九真愕然，旋即露出一抹兴趣之色，“她去拍电视了啊，剧名叫什么，尺度大不大，回头我有空也看一下下。”

要说演员，李九真还没认识一个呢。

而且以前认识的人忽然跨入荧屏，在电视里面看到的话，也会有种别样的新鲜感。

“看来放屁女孩这个绰号，阿凉是摆脱不了了。”范欣悦摇摇头，为穆微凉默哀三秒钟。

穆微凉跟着她做过一段时间助理，所以两人关系更亲密一些。

燕魏蝶既然是总经理，出于职业道德，总得在公司摆出一些架子，倒没有和穆微凉有过多的交集。

闻言，她只是取笑李九真，说道：“第一时间就问尺度大不大，又表现得很感兴趣，好像并不介意的样子，其实全部都是你在装吧？你内心的想法一定是，嘿哟，我这预订的美眉，怎么可以去拍吻戏床一戏？那不是太可惜？”

李九真莫名其妙，说道：“你啥意思，我什么时候对放屁女孩儿有过企图了？瞎脑补。”

“既然你觉得是瞎脑补，我就不告诉你尺度大不大了。”燕魏蝶笑道，“就这么吊着你的胃口好了。”

范欣悦推了燕魏蝶一下，旋即说道：“放心吧，她这第一次演戏，只是一个三号配角，并没有爱情戏。至于潜规则什么的也是不可能的，小蝶可是把关得稳稳的。”

“没有就没有，为什么你偏偏要加一句‘放心吧’？”李九真纳闷，“连你也这么想我对吗？一点都不乖了！”

他痛心疾首地摇摇头，转身就走。

等到他远去，燕魏蝶见范欣悦还看着他，就是一笑，说道：“看来我是碍事咯，要是没有我这电灯泡，你就可以留他别走了。”

“你瞎说什么！”范欣悦伸手去撕燕魏蝶的嘴。

燕魏蝶则挠她痒痒，说道：“还不承认是吧？刚这家伙说要包养你的时候，你那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你敢说当时你没想过点头？不过是李九真岔开话题早了点罢了。”

“我当时脸红过吗？”燕魏蝶摸了摸脸颊，有些茫然。

就刚才才发生的事情，她都无法确定了。

好像有脸红过吧，好像又没有。

见燕魏蝶目光揶揄，范欣悦咬了咬嘴唇，摇头道：“我是不可能点头的，因为我知道那是依赖，而不是喜欢。”

“真的不喜欢？”

“真的。”

“那我就拭目以待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