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朏
哪里还顾得扎营,所有的人发一声喊,立刻如炸窝的马蜂,冲向了周边的各个村镇。
王本昌带着自己的亲卫队伍,早就看中了前面不远的一个集镇。
那个集镇房屋俨然,看规模,不下三五百家。
这是一只肥羊。只要先一步到达,先下手为强,自己一定能收获的盆满钵满。
晚上一定要弄几个漂亮的妞回来,解一解这连续4天行军的劳累。
自己的亲兵清一色的是骑兵,这可是从北面带过来的宝贝,速度当然就比其他的友军要快。
一马当先,冲进了集镇。
一冲进集镇,王本昌就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
这里没有让人兴奋的鸡飞狗跳,更没有那些百姓惊慌失措的逃亡,也没有女子的尖叫声。
整个镇子,连一条赖皮狗都没有,寂静的在寒风中,就像一座死城。
这不科学,这更不合乎道理。
看着街道两面林立的店铺,那生机勃发的招牌旗帜依旧,然而却不见一点生气。
“赶紧去街道两面搜一搜,抓几个活的出来,让他们劳军。”
几十个亲兵就冲了出去,挨家挨户的砸门板,踹窗户。
就站在这寒风席卷的街头,王本昌依旧没有听到百姓的惊呼惨叫,整个街道,只有自己的亲兵,乒乒乓乓的砸门声。
除了这样的声音以外,竟然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一个亲兵跑了回来:“禀报将主,没人。”
“那么那些商铺里的物资呢?”
“也没有。一切都被搬空了,只留下那笨重的家具。”
一股不祥的气息,就立刻冲上了王本昌的脑袋。
“不好,自己的行军路线和目的已经被敌人知道了,敌人这是开始在自己前进道路上,进行兼并清野了。”
既然没有粮食财物,那就烧:“将整个阵子给我烧掉。以警示那些刁民。”
然而自己的亲兵却又为难的禀报:“似乎这镇子里的百姓,早就有所准备,事先将他们的房屋彻底的被水淋湿冰冻,即便是房顶都被黄土覆盖。”
王本昌怒气冲冲的冲进了一个三间店面的铺子。
果不其然,这间店面,早已经人去屋空,凡有能搬得动的,拿得走的,哪怕是有一点点价值的东西,都已经不复存在。
看看那个窗棂,抬头望望那房梁,竟然都挂着厚厚的一层冰。
要想用火把点燃泄愤,对不起,你必须得先敲掉那木头上的冰灵。
咱们是抢劫的,哪有那个闲心?
但从这一点上,王本昌已经明确的知道,这些百姓,已经事先得到了通知,如果没有官府组织,是绝对做不到这种程度的。
官府组织?
这个念头一闪现在脑海里,王本昌不由得在这种寒风中,突然间就打了一个冷战。
不好,我们可能是中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