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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在周边有敌人的驻军,就会出现浓密的炊烟。
这样就可以从炊烟上判断敌人的位置,更可以判断出敌人的力量。
负责巡哨的将军,立刻领命而去。
刘泽清就独自一人,在自己的大帐里来回的踱步。
在众将都在的时候,自己这个主帅,必须保证一个沉稳的神态,以安定军心。
但是多年征战沙场的刘泽清,已经从部下不断汇报出来的,不寻常的状况中,闻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自己不知道在哪里出现了纰漏,将自己这种突然间的行军路线改变,泄露了出去,让自己的对手掌握住了自己的行踪。
而对手却又恰恰掐住了自己的粮草供应命脉。
自己带的军粮本来不多,如果沿途得不到抢掠补给,出不了三天,自己就会断粮。
难道真的让自己去杀那些民夫两脚羊来充饥吗?
想到这里,刘泽清就艰难的摇了摇头。
这并不是因为他良心发现,而是因为他估算到,现在自己的军队只有5万。而所携带的民夫足足有10万。
这是一个不对等的数目。
自己家军队的战斗力自己明白,不比那些民夫强多少。
一旦把那些民夫逼急眼了,说不定那些民夫就灭了自己了。
狗急了还要跳墙,那些百姓被逼急了,也能推翻一切。
尤其是在这个战乱的年代,所谓的老百姓,也不再怎么是顺民了。只要有一点的火星,他们就是一群揭竿而起的暴徒。
必须把这些民夫安抚住。
想到这里,刘泽清就吩咐中军:“今天晚上,给每个民夫也发半斤粮食,让大家感受到我的恩典,然后好好的睡一觉,明天抓紧赶路。”
对伯爷这样的恩典,这个中军倒是有些不情愿:“伯爷,咱们的军粮本来就不多,如果再给那些贱民们每人发半斤,咱们军中的存粮最多也坚持不到后天了。”
刘泽清就无奈的摇摇手:“你不懂得大局,就按我说的办法办吧。我已经派我的侄儿去收集粮草了,你要坚信,粮草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看着中军急匆匆的出去,刘泽清的心在滴血。
这都是什么事儿呢,自己怎么走到了今天的这一步呢?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错误纰漏?
不知不觉之中,天就黑了。
就在民夫营里,传来一阵又一阵欢呼声中,自己的侄儿刘广明,精疲力竭垂头丧气的回来,向刘泽清汇报:“二伯父,我力所能及跑到了最远的地方,结果所有的村镇,百姓都跑光了,而且所有的粮食,哪怕是一条野猫野狗,都没了。”
听到这样的汇报,刘泽清就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一股巨大不祥的感觉,彻底的笼罩了他的心。
负责巡哨的将军跑了回来:“将军,咱们的巡哨,搜查了方圆30里地的范围,没有见到一丝敌军开饭的烟火。”
这样的消息,总算是让刘泽清松了一口气:“至少在30里范围之内,没有敌人。那么今天让军队和民夫,都吃上一顿饱饭,睡上一个好觉,就能恢复体力。如果明天有什么战斗,自己就足可以应付了。”
在这样的思想支配之下,刘泽清就洗洗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