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莫说了!我家的鸡,三天两头的舍(丢)了。这日子怕是没办法过了!”
老寨主约莫六十左右,穿着一身苗服,这一会儿坐在寨主的宝座上,嘴中叼着一杆烟枪,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这是第几起了?
他都已经快要忘记了!
来告状的大山子民,那简直是络绎不绝。
“怎的?夸合那孙子,就这么欺负自家人的?”
夸合。
本身乃是十万大山的人。
不过,他对于十万大山非常的不满,这事儿如果要追究起来,可以说是老奶奶的裹脚布。
长话短说起来,那便是......
夸合的母亲,早些年的时候守寡,后来与外面来的一个货郎私通,生下了夸合。
大山蔽塞,城里人很少进来,但还是有些做生意的人串进来。
他们拿外面的东西,来和大山交换。
大山的人也生产不出鞋子,和生活调味料之类的,一般来说货郎在他们的眼中很神奇,那就大概类似于大山外面的人,看叮当猫一样。
夸合的母亲,其实想得也非常简单。
她一个寡妇,在大山生活困难。
加之,大山人长期封闭,思想很传统。
寡妇门前是非多,谁都不敢接近这寡妇。
倘若是在大山外面,只有娶不到的男人,哪有嫁不出去的女人?
寡妇没办法,货郎成了她离开这贫苦地方的唯一办法。同样,跟货郎勾搭上,她的生活,至少不用过得这么苦了。
只可惜,夸合的母亲是个......
怎么说?
二愣子!
这种大山里面,没见过世面的人,单纯得就像是外面世界刚出校园的女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