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七天,他都在和玲珑探索诸多奥妙,没有离开房间。
玲珑侧躺在他的怀里,欲哭无泪道:“跟陛下比起来,奴家还是太年轻了!”
李韬意犹未尽地亲了一下她道:“朕没有骗你吧?朕教得怎么样?”
“陛下快别说了!”
接连捶了他几下,玲珑有些恍惚道:“这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一样。不过再好的梦也有醒的时候。陛下该去上朝了,不然奴家要被骂祸国殃民了。”
“田都还没耕好,龙旗又屹立不倒,上什么朝啊?”
“……”
他持续累并快乐着,百官则是累并痛苦着。
主要是心累。
不管不问吧,一旦梁国的八十万大军势如破竹,席卷大唐,他们都难逃面顶之灾。
既管又问吧,他身为大唐皇帝,天天沉迷美色,不上早朝,根本不给他们任何建言献策的机会。
被逼无奈之下,他们只能求见太上皇。
结果太上皇也不见。
世人常言“皇帝不急太监急”。
现在是皇帝不急,太监也不急,就他们这些文武百官急。
他们都想辞官回家了,可又心有不甘。
倒头来只能反复折磨自己……
殊不知大敌当前,李渊不是不想见他们,而是不能见。
他已把大唐交给李韬,再这么公然过问朝政不合适。
而且从以往的经历来看,李韬这次应该也早有准备了,只是没有告诉他。
借着和李道宗、李孝恭、房玄龄等人打麻将的机会,他干笑道:“那小子年纪轻轻便如此不知节制,朕倒是不用担心国祚传承了,唯独担心他会不会精气早去,伤了身体。”
李道宗重重地咳嗽了一声道:“这种事臣等不宜多言。”
李渊趁势道:“那你们说说他会如何对付萧衍,咱们五个人,难不成还琢磨不过他一个?”
站在一旁的杜如晦若有所思:“陛下喜欢誘敌和奇袭,臣以为这次也会如此。”
“兵马出自何处?”
“徐将军现在被楚国掣肘,一时难以抽身。想来是率军拉练的飞龙将军瞒天过海。”
“可据朕所知,他麾下那二十万飞龙军目前在川蜀一带,若是调往东南边境,我们不可能不知道。”
李道宗摸到一个东风道:“兵者,诡道也。倘若陛下让飞龙将军率领一队轻骑……”
李孝恭摇头道:“那可是八十万大军,还有陈庆之和白袍军。飞龙将军固然英勇无双,但若只率轻骑前往,无异于送死。”
说到这,他不停地搓着手里的一饼道:“陛下不是说要送梁王一箱泥丸当长生不老药吗?兴许他没有调动飞龙军,而是打算不战而屈人之兵。”
房玄龄眉头紧缩道:“他刚把各国的细作和死士一网打尽,想离间梁国跟隋、宋等国的关系很难。恕房某愚钝,实在看不出他如何不战而屈人之兵。”
听他们这么说,李渊瞬间不想继续搓了。
他们议论了半天,还是没有议论出个所以然来。
这是在宫中待久了,行军布阵和才智谋略有所退化了,还是李韬这次所为太过隐秘?
显然,还有一种可能无法排除。
李韬玩脱了……
这种很要命。
他已经决定了,要是李韬还不下榻,他这个当爷爷的要去敲门了!
风花雪月,来日方长。
败军退敌,迫在眉睫!
他别被那个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狐狸精,给勾引得分不清轻重缓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