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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韬登基后,曾在东厂设立登闻鼓,允许百姓告御状。
但碍于东厂的婬威,登闻鼓成了摆设,从未被敲响过。
现在有被陛下寄予厚望的裴行俭、一掷千金的公子和反其道而行之的奇女子带头,他们也都不那么怕了,势必要让登闻鼓响一次。
眼见百姓们闻风而起,还有一些被金元宝给冲击得幡然醒悟的赌徒也嚷嚷着一起,独眼龙彻底慌了。
他急忙看向李韬和张春华道:“两位祖宗,两位祖宗,咱们就是随便赌着玩的,当不得真的,这数十万贯钱财还是你们的,请你们立即拿走!”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心在滴血。
这堪比让他自己一刀又一刀地割自己的肉啊!
但没办法。
他必须要弃金保赌坊,或者说保命。
皇宫里的那位可是啥事都干得出来的。
谁能保证他不会像损儒灭佛一样对付赌坊?
他背后是有人。
可在皇帝面前,也只有跪着瑟瑟发抖的份!
他真的没想到这个女子竟然敢玩这么大!
早知道,就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恐怕都不敢招惹……
“告御状!”
“告御状!”
“告御状!”
……
原本气得半死的张家大哥反应过来后,又原地满血复活了,扯着嗓子不知疲倦地嘶吼着,咆哮着,甚至一度鬼哭狼嚎。
看着妥妥一疯子。
不过张春华却是咯吱咯吱地笑个不停。
李韬朝她拱拱手道:“你这帮他戒赌的手段真是高,失敬失敬!”
张春华连忙道:“多谢波哥成全!”
嘿,不喊公子了。
这感激应该是发自肺腑的。
李韬很是潇洒地摆手道:“人不疯狂枉少年,你一个姑娘家都敢这么玩,本公子更没有什么好怕的。”
张春华道:“春华其实已经拖累了波哥,若遭东厂毒打或者触犯了龙颜,春华愿一力承担,也可承担,还望波哥到时不要再义无反顾了。”
你这是想罩着朕?
看身前规模,倒是有资本。
李韬微微一笑道:“自当是有始有终,携手并进!”
说着,他拉起她的玉手往外走。
张春华脸色微红地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后便任由他拉着了。
他们和裴行俭一起走在大街上,捕快们抬着一箱箱赌资作为证物。
他们还按照裴行俭的授意,把所有的箱子都打开。
金光灿灿的金元宝无疑万众瞩目,极能吸引百姓们的眼球。
听说他们是因为赌坊而前去告御状后,加入他们的人越来越多。
走到朱雀大街时,已有数万人之众……
消息传入宫中,正在气头上的李渊猛拍了一下案几道:“来人呢,摆驾,朕也要去告御状!朕不相信那小子还不出来见朕!”
“使不得啊!”
一宦官连忙道:“如今告御状的人势大,难免不会有居心叵测之徒,而皇城守备空虚,若是他们和东厂发生了冲突,后果不堪设想。陛下又不知道去了哪里,如今唯有太上皇能够主持大局了!”
李渊以手撑额,苦大仇深道:“朕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啊,都退位了还天天遇到这些破事,立即召内阁大臣们来见朕!”
“他敢让后宫干政并且躲着朕,那朕就逼他下罪己诏,扑克和麻将可不就是他琢磨出来的嘛,大唐有此赌博之风全都因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