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新晋宦官不知不觉间已经汗流浃背。
此人心机之深还要赛过他的师父范增。
在李韬决定自带美酒,而摆宴时所有菜肴都必被层层把关,逐个试毒的情况下,很容易就能看出美酒这个环节是最容易被动手脚的。
他想到这一点后,还是颇为疑惑:“随军看护美酒的那些宦官虽都是你从宫中带出,想来都是你的心腹。”
“但我乔装易容的这位已被我暗中观察良久,而且我自认没有露出任何破绽,你……”
“你的乔装易容术确实了得!”
李韬勾起嘴角道:“但这种东西做得再好也会有纰漏,只是你不自知罢了。比如你伪装的这个人很虚,尿短,而你是个假太监。雨化田经验丰富,仅是听尿声便能听出个大概了。”
“!!!”
新晋宦官瞬时无言以对。
这都行?
他为了伪装得尽可能像,都屈身蹲着如厕了。
结果竟在这种事上被看穿了。
而且从李韬透露的这些来看,雨化田不仅身手超绝,而且还善于潜伏和伪装。
不然他怎么可能毫无察觉?
见他生无可恋地耷拉着肩膀,李韬讥讽道:“你现在是不是有一种既生你,何生田的感觉?只能说你做得还不到位,在伪装之前,你应该先把自己阉了才是!”
“你!”
新晋宦官还是不甘:“你识破了这些又如何?现在匹播城内外只有三万多唐兵,而囊日松赞、松赞干布和论科耳已经在周围大山中藏了十万兵马,你还是插翅难逃!”
禄东赞附和道:“今天我们死便死了,但一定要拉着你垫背!噗……”
他话音刚落,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紧接着新晋宦官和吐蕃众臣也是如此。
他们齐刷刷地看向李韬。
李韬冷笑道:“你们可能还不知道,朕精通毒术,那下在美酒中的所谓无药可解的奇毒,不仅被朕以毒攻毒给解了,朕还在它的基础上炼制出了更毒的毒。”
感受到肝肠仿佛开始寸断了,禄东赞十分痛苦地弓着身体道:“卑鄙!你这个狗皇帝一定不得好死!”
李韬不屑一笑:“朕既然提前识破了你们的阴谋,又怎么可能不提前布局?暂时留你们一条小命,就是要让你们亲眼看看朕是如何杀了囊日松赞、松赞干布、论科耳等人,吞并整个吐蕃的。”
禄东赞、新晋宦官、吐蕃众臣心头一紧,更加痛苦了。
他们无不默默祈祷囊日松赞能够带领吐蕃将士杀了他。
不然他们死不瞑目啊!
虞姬震惊于李韬的将计就计,见招拆招。
可她根本没心思去细想,而是急忙询问道:“陛下,你刚才也喝了酒……”
李韬笑了笑道:“不用担心,朕和甘爱卿他们提前服下解药了。那是朕自己炼制的毒,焉有毒死自己的道理?”
“你放心,你中的毒,朕也有信心帮你解。不过眼下大战在即,需要先挫了吐蕃兵马的锐气,你需要再等等。”
关心则乱。
听他这么说,虞姬才发现自己问了一个很没脑子的问题。
而他在这种时候还关心她的毒,无疑让她觉得自己没有按计划执行任务,是这辈子做的最勇敢,也是最正确的选择。
这样的人,当以命相许,而不仅仅是以身相许了!
就在这时,花木兰提着银枪走进大殿道:“陛下,城内有人放狼烟,城外也有狼烟升起,这应该是通知他们开始围攻我们了。”
李韬当即道:“传朕号令,全军出击!”
“喏!”
花木兰迅速离开,梁红玉也跟了上去。
禄东赞难以置信道:“面对十万大军,你……你全军出击?”
“少在这跟朕摆迷魂阵!”
李韬轻笑道:“你们吐蕃有多少兵马,朕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现在囊日松赞能够调动的兵马撑死也就六万多人。”
“可还是你现在麾下兵马的两倍,而且这里是匹播城,我们占尽地利!”
“谁告诉你朕只有这些兵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