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喷涌而出,溅起大片血花,敌众大惊失色,心起惧意。但他们训练有素,很快稳住军心,有人拖动伤员,其余人举枪列阵,前两列持盾,后三列顺盾缝突枪,缓步推进。
唐六见状,心知难破盾阵,回头大喊:“此阵难破,墨小兄弟速速破门!”
门下雷霆轰响,墨云生两手握住刀柄,痕月已见不到白色刀刃,仿若雷电之刃。
观察眼前石门,知晓大门难破,依如今修为难以力劈开门,只得寻找捷径。
他心下计算:“大门乃两面巨石相合而成,我从中斜劈,只将一角劈裂,做出个容人大洞,想来可行。”
走到大门中央,握刀对准右门,将痕月举过头顶,从左向右斜劈而下。
第一刀落下,法术加持下痕月锋利,轻易没入石门当中,接着按刀割裂,长刀飞快下移,雷鸣过处,寒风从裂缝边缘窜进巷道,大门一角被刀斩裂。
只是门被斩裂,还需击破裂开大石才能容人离开。墨云生回头看向魏江寒和唐六,两人浴血大战,抵挡盾阵,为自己拖延时间。
阮芸姑飞针打出,腰袋中银针见底,已经快至极限。温玄民则倚靠在门,望着墨云生与魏江寒唐六,颇为担心。
众人欲死战,墨云生使出浑身解数,再度提刀疾砍,最后刺入巨石,握刀一扭,其上五道雷印化作五道雷电扩散,终是将整块巨石全数打碎,化作拳头大小的碎石坠地。
门外寒风瑟瑟,风雪灌入,大风压得墨云生以刀插地稳身,不远处盾后狱卒也被寒风吹过,气温骤降下,不由打起寒颤。
魏江寒和唐六看准时机,咬牙忍住严寒,内力灌入掌心,用出浑身力量打将在盾,身后几名狱卒一个不稳,盾牌脱手,人也摔倒在地。
借寒风破阵,李一刀也打了个喷嚏,忙叫:“拦住他们!”
但大门已开,墨云生早早让阮芸姑带温玄民钻洞逃出,随后他也跑至洞外,对洞内魏唐二人喊叫:“走!”
既已延缓盾阵,唐六率先窜入洞中跑出,魏江寒则一脚踢在前来阻挠的李一刀斧上,可对方性情果断,丢下铁斧,左手挽住魏江寒大腿,不依不饶,誓不松手。
见父亲甩脱不掉,墨云生钻入洞口,拔刀刺向李一刀胸膛,李一刀见状竟心狠不躲,两侧血尸也趁机杀来,黑鳞法器和尖石朝着他面庞打去。
墨云生已无需维持铭雷术,拍打储物袋拿出御水石,化作水幕笼罩他和魏江寒,防下法器法术两相进攻。
攻势被阻,李一刀右手提起大斧,左手擒住魏江寒小腿,暗金大斧上腾起金光,他暗喝一声,持斧落下。
魏江寒喊道:“莫要管我,速速离开。”
墨云生怎可抛弃父亲,他果断收刀,左手搭在魏江寒肩膀,以肩为支,斜跃而起,灵气注入脚掌,一脚踹在李一刀面颊。
脸颊被踢,李一刀只觉如石砖砸脸,脑子昏沉,可就是眼冒血丝,也丝毫不愿松手,甚至还往大腿挪了半寸。
就在这当口,墨云生察觉身后有两件物事飞来,他侧眼一看,是飞扇和三根银针。
针扇落在李一刀左右肩膀,正好触在关节穴位,他吃痛哼叫,终是难忍伤势,松手丢斧,退过两步拔下肩膀飞扇长针。
摆脱束缚,墨云生和魏江寒一齐跑出洞口,唐六背上温玄民,阮芸姑扶住二人,问道:“走哪?”
唐六回头看去,破门洞口李一刀钻出想追,魏江寒则举刀叫骂:“李监你个老匹夫,当人人是你媳妇,拖人腿股,手段低劣!”
李一刀气得红脸,出言回嘴:“你也半斤八两,我看你们今日如何逃脱,此地天险,难不成你可以带人飞出去!”
“他奶奶的,还敢应口!”魏江寒不服又想张口喊骂。
见自家父亲骂瘾上来,墨云生急忙扯住,让他住口。
唐六无视李监骂语,横眼阻止花刀骂人,指挥道:“随我过来。”
众人跟在唐六身后,不去理会追来的狱卒士兵。
李一刀在门下怒极,适才被人叫骂,气得脚踹飞石,让龙鳞卫好手带血尸出来,自己抄起大斧,先行追去。
唐六带众人上到山顶,站在亭旁斜坡处,指着冻雁山南方满是积雪的斜坡道:“我们从这跃下,凭我等轻功之力,足矣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