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村子是被龙鳞卫相助下变得这般温馨平静,温玄民有些复杂难言。
适才被打飞的郭姓汉子性子直,起身大声说道:“龙鳞卫相助村子,常年护佑咱们村,都是好人,而你们劫狱杀人,简直是恶人中的恶人!”
冻雁村人天性善良淳朴,谁对自己好便会觉得是好人,墨云生在旁暗笑,若是他们知道这龙鳞卫抓云国好人,修炼邪法血尸,引起洪水天灾,祸乱朝纲,不知会作何感想。
就在墨云生以为温玄民想如实相告时,他却看向身后冻雁山,望山道:“龙鳞卫好人不少,坏人也不少,你们得龙鳞卫利用,才会救助村庄,可你们知道,牢内狱卒天天大鱼大肉,酒气熏天?”
村中百姓不解,牛老板却面色一变,问道:“这是何意?”
唐六在旁答道:“牛老板你常年在外望风,消息不通,自然有所不知,温麒麟乃被冤入狱。”
“哦?”牛老板有些意外,他听龙鳞卫所说,温玄民贪赃枉法,乃贪官污吏,念及有救济百姓之功,才留下性命关押在此。
唐六接着道:“牢狱当中,我所遇见云国大将军赵当千,他武功盖世,三次北伐荒人,将荒人赶退千里,如此忠诚爱国良将也被抓在此。”
牛老板皱眉道:“此人是勾结荒人,卖国通敌才被关押在此。”
唐六声音提高三分,再说:“当今云国圣上云高池的少师郭大人,教出两名皇帝,写治国之论,以爱民为根,你们又如何觉得此人也是反贼?”
三名云国高官,重压在牛老板心头,就是他这辈子爬得最高处都未见过这些人来,今日听闻,更是如五雷轰顶,念头动荡,可想到村中百姓,他鼓起勇气说道:“牛某懒得管什么天下太平,只知这村是龙鳞卫救活,无论他们抓得人是好是坏,咱都不能让你们离开!”
温玄民明白此人有感恩之心,进而微笑起来:“那你更该放我们离开,龙鳞卫中有奸臣作祟,你们若不愿放过我等,将来龙鳞卫便再无好人。”
牛老板心中不悦道:“你在威胁!”
温玄民负手而立,他虽心怀仁心,可当官做事,该狠必狠,若是一路心怀善心,也不至有现今地位。更不论此刻被人所胁,自然得保住性命,安然离去。
他目光炯炯,盯住牛老板:“只是倾巢之下,安有完卵,龙鳞卫背后还有诸多大秘,绝非什么善良好人,你们若是一意孤行,只怕最后村灭人散。”
众人惊怒,不愿理会温玄民胁迫言语,就想挺铲弄叉,几欲打来。
面对刀叉棍棒,温玄民不慌不忙,话锋一转:“而你们若让我等离去,今日之事便未曾见过,日后平定江湖之乱,温某定会照拂诸位。”
牛老板拔出长刀,大骂道:“信口胡诌,怎会信你!”
温玄民胸有成竹,面露失望神色,轻叹道:“井底之蛙,坐于宝山而不知……”
提刀想砍的牛老板一听此话,忙叫人停手,问道:“什么宝山?”
温玄民道:“老夫通晓风水,在关押牢内两年中观山中景象,知晓此地山中有大量矿脉,其中以铁块为最,金银次之,你们若以此为基,安心发展,二十年可成大镇,五十年可成大城。”
“此话当真?”牛老板要说在龙鳞卫和村中富庶中选择,定会选村中富裕。
温玄民看出此人性情,便以矿脉相告,以安人心。他从怀中拿出一枚木制扳指,上面刻有“温”字。将扳指递给牛老板,道:“此物长伴我身,若你不信,老夫便以此物担保,今日之后,只要平定江湖事,便来此相助你们开矿建城。”
接过扳指,牛老板心下想着百姓幸福,颇为心动,可又想到龙鳞卫恩情,实在纠结。
温玄民宽慰道:“你无需乱想,此事算是以我等性命与村子未来交易而已。若是真交手起来,我们这飞扇堂堂主和云国花刀的功夫自然不惧尔等,但我们本无冤无仇,何须两败俱伤。”
听闻温玄民话语,牛老板多看唐六魏江寒一眼,心下更惊,没想到这两人来头也如此巨大,就是一百个自己也万万难敌。
现心中想道:“罢了,他所说有理,现能换得村子活路,给大家好日子过最好,能得这人一句承诺,已是足够。若是龙鳞卫问起,就说没见过他们便好。”
他收起长刀,下定决心,命村民让开道路,朝温玄民道:“走吧走吧,只希望今日之事,温麒麟切莫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