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部下刚想去探,魏江寒见此人要走,喝道:“十三部将所剩无几,你去探也无用。”
此将领大喝一声:“血口喷人,定是在胡诌骗我,那……”
突而有人在大军后方悲叫:“不好啦,十三部将全灭!”
大军这才醒悟,且比魏江寒所说情形更重,如今十三部将全灭,长洪棋掉了脑袋,这几十万大军谁来指挥?
军中再动,众军几欲先走,赵青山看准时机,难掩兴奋,传令道:“擂鼓吹角,全军随我出击,开关灭荒!”
一时间关内锣鼓冲天,号角呜呜大作,瓮城内关大门齐开,关内十万大军中,有七万人随赵青山驾马出关,从城门奔出,杀向荒人。
大军反攻,荒人也已得消息,见安援军抵达,现下军心大乱,一众荒人丢盔弃甲,往黑溪山丛跑去。
军队在荒人大军来回穿梭,骑兵驾马在前,荒人此举进攻吴门关,骑兵难以发挥,便未有太多驾马之人,现下云国将士反攻,大片荒人被高大骏马冲得血肉模糊,无数荒人争相逃跑,早已没有大军气势。
见云国将士出关追击,魏江寒终是长松口气,喉中微甜,大口吐出一滩紫色鲜血,浑身紫斑扩散,将皮肤全染为黑紫之色。
有路过骑兵见状,连忙扶住魏江寒,哪知此人刚碰在身上,两手如摸烙铁,滋滋作响,生疼无比。
城楼于将军见状,忙叫人去寻赵青山,自己跑下城楼,迎将上去。魏江寒难以言语,只好挥手让人莫要接近。
此地人流奇大,于将军急中生智,让人取来棉布,将魏江寒手脚皮肤包裹三层,再让几名身强体壮之人一路往关内运去。
进入关内,他便大声喊人:“大夫何在,速速救人!”
方文秋与云照熙正在内关城墙连声叫好,见于将军带魏江寒进关求医,他忙与方文秋一道落下城墙,跑上相助道:“随我来。”
旋即云照熙与方文秋在前带路,进入一片营帐当中,在一座白帐外还见温玄民站在账外关切里面伤员。
云照熙见老师在此,忙叫道:“师傅,魏大侠毒发病危,还请进帐请人来救。”
温玄民回头见魏江寒被裹得严实,脸颊紫斑,口角滴血,料到是毒发之状,打开帐篷道:“傅大夫,花刀病危,速速来救!”
这名傅大夫便是为墨雪两人接续断骨之人,医术高超,现今见有人运来伤员,他正好给墨云生换好伤药,转身跑去,道:“此人面容发紫,是生了何种病?”
墨云生正和雪绫仙闲聊,听闻帐外嘈杂,就见一众将士身披甲胄,举人跑来,看脸墨云生就已认出,是父亲魏江寒!
他想下床去帮,可浑身疼痛难忍,自身难保,怎也帮人不了。只听一旁床边温玄民正讲魏江寒所种之毒,更见傅大夫摇头长叹。
云照熙在旁急声道:“大夫,可有办法救他,这毒定有什么法子能医好?”
傅大夫不敢去摸魏江寒身体,更是难以把脉,当听到温玄民说,此毒已种近二十年,再望其气色,如实道:“毒已入骨,难以再救,花刀武力超绝,依托雄厚内力与奇异良药双管齐下才压制此毒十几年,但今日他好似运功过渡,且那良药药效已近极限,难再压毒。我观其面向,毒已攻心,恐怕再难医救。”
温玄民急地跺脚,又咳嗽几声,道:“怎会如此,你们快翻找他衣兜,看有无那药在。”
众人来回翻找,却只见着两瓶寒玉瓶,里边已无一滴逆阴花露。
魏江寒胸口上下起伏,快至弥留之际,墨云生也伸出未折左臂拿来床头储物袋,不断翻找,却根本未曾找到逆阴花露。
此花露他尽数给魏江寒压制毒素,自己一滴未备,再听一旁众人翻出空瓶,他立时明白魏江寒已服下整整一瓶逆阴花露,却未能压制此毒。
不由急想:“逆阴花露怎会失效,药力已无,那该如何是好,现下距花太远,就是取花回来,父亲早已撑之不住。”
就在众人毫无办法,傅大夫在旁不断制药试药时,雪绫仙低声喊道:“来人助我,让我在袋中取两件物事,因是……因是能救魏大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