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控飞远的法器归来,又走到莘渃身边为其把脉,灵气刚入,她脸色阴沉,道:“你修为尽失。”
莘渃见女子还不依不饶关心自己,抽回手催促道:“快救墨兄,这些事待会再说如何?”
看莘渃如此关切水潭那人死活,女子一叹,丢开锈刀,走到其身旁,伸手抱起墨云生,走到岸边放下道:“此人修为耗尽,还用了些法术导致皮肤开裂,伤口众多,难以止血。”
莘渃道:“快些救他罢!”
女子道:“我只能为他简单包扎止血,还需带回部中救治才行。”随后她拿出药丸丢进墨云生嘴中,又扯开衣衫,用药粉涂抹在全身患处,将流血止住,最后用纱布包裹。
流血被止,墨云生感受体内药丸和皮肤药粉作用,明白是捡回条命,对女子说道:“在下墨云生,多谢道友救命之恩。”
女子点头,随后站起身去取走张开灵的储物袋,再将锈刀拿来,又听莘渃所说,前去收起困阵阵旗以及那上品法器黑血鼎。
莘渃则在岸边为墨云生继续包扎伤口,二人听到林外传来哐铛声响,心知是女子施法在和那只毛虫大战。
看墨云生望着毛虫所在方向,莘渃自信道:“不必担心,姐姐她可极为厉害,修为也有炼气九层,不会不敌那只毛虫。”
想到适才那十八柄法器,墨云生道:“能同时控制十几把法器者,此生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自然不会担心。”
莘渃哈哈一笑:“是极,姐姐相貌极美,实力也是厉害,我部上下可都靠她呢。”
听莘渃说到女子样貌,墨云生不置可否,只轻轻点头赞同。
不多时,女子回来,将张开灵的储物袋丢给莘渃,道:“那两人物事都在其中,你好好收好,荒纹图录则给我保管,此物不可再丢。”
心知这次大战是因自己而起,莘渃起身惭愧道:“是我保管不利,令人潜入部落盗走此物。”
女子拍在莘渃肩膀,并未责备,只是浅笑安慰道:“无妨无妨,只是你独自一人借闭关只由跑出部落追寻,实在鲁莽,若今日我晚来一会,你定死在此处。”
莘渃道:“姐姐说得对。”女子不再多说,取一艘三丈长的棕木长船法器,道:“你先上去,我将那人带来。”
莘渃先行登船,女子则带墨云生入船,将他倚靠在船上坐稳躺牢后,才道:“道友安心坐好,一会带你进部中救治。”
墨云生靠在船沿,道:“多谢姑娘,就是不知姑娘名讳?”
莘渃坐在一旁不答,女子则站在船前,两手掐诀施法,大船轰轰升空,白帆一转,往北飞去,待行驶稳当,才回头对墨云生道:“莘墨桐。”
莘渃道:“墨兄莫要觉得姐姐冷漠,她只是与你不熟,待熟悉后还是极为热情,你伤势极重,日后便在部落好生养伤,咱瀚兵部虽小,可却有许多这里难得的西荒美食,保你来后就不愿再走。”
见莘渃热情,墨云生哈哈一笑道:“届时都由莘兄安排便好。”
随后莘渃又想到些事,拿出储物袋递给墨云生道:“这些东西都给墨兄吧,现在我修为尽失,给你帮助最大。再说今日若不是得你相助,我定会被那二人一豹给灭杀在此。”
莘墨桐听二人交流,好奇问道:“你们在谷中发生何事?那二人真如此难缠?”
莘渃听后,在路上给莘墨桐说出入谷遇豹,被张开灵偷袭进谷,再到墨云生增援,最后和杨胜苦战一事上。
其中唯一隐瞒着他施展借纹上法一事,其余事情都一五一十告诉对方。
莘墨桐听后嗔道:“胡说胡说,你话中在那张开灵和墨云生一战后修为就已见底,最后到底发生何事才让们打败杨胜,并导致你修为尽失?”
莘渃支支吾吾,不敢解释,莘墨桐立时猜准是发生何事,将大船法器停在空中,转身来到莘渃身前,一把抓过他的衣领,骂道:“你可知用出那秘法后果如何?蠢猪蠢猪!借纹上法可会让你经脉寸断,修为尽失,荒纹无法再修,日后就是修为恢复,从头修起,那也没有荒纹,沦为寻常人族!”
听莘墨桐道出此法弊端,墨云生长叹一声,想起身抱拳,可身子难动,只能羞愧道:“此事怨我,是在下无知,不晓得法术弊端,若是知晓,定不会让莘渃兄冒此大险,拼命施法。”
莘渃看出姐姐愤怒,委屈道:“情况紧急,我又不擅斗法,只能将毕生修为借给墨兄,让他杀敌。”
了解事情经过,莘墨桐自然知晓二人当中墨云生贡献奇大,若无他拼死血斗,根本拖延不到自己到来。
最后她怒目而视,盯了墨云生和莘渃两人好长时间,最后轻哼一声,再悠悠长叹,走到船前继续驾驶,并说道:“罢了罢了,待你养好伤势再作打算,你也知晓部中唯有你一名画纹师……真是鲁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