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风兽承诺道:“此事定会在这几月查清,以龙鳞卫的本事,定可搜出这几人身份。”
陆鲲微笑道:“能查到最好,你也莫要太过劳累,就是未能有可用消息,老夫也不会怪你。”
知晓主人对自己极是照顾,暗风兽心下微暖,恭敬退离殿宇,融入夜色当中。
待屋内无人,陆鲲长叹一声,心道:“这云国也好,长楼山也罢,谁来统治并无区别,这些人却为这国家殚精竭虑,所为何故?”
皇城之外,飞扇堂府上,墨云生闭眼凝气,修炼沧澜卷,将刚突破的境界逐渐稳固。
现下有莘墨桐在,他也可问上些修炼知识,莫约在大战开启时就可让境界完全稳定下来,实力也可有所精进。
待第二日晨时,墨云生刚收功伸腰,房门被人敲打,咚咚响声后,魏江寒便催促他出门习武。
眼前景象,让他一时脑中恍然,好似回到当年龙潭镇外杏花林中,一切如当年那般熟悉,可周遭装潢却于家中摆设天差地别。
他轻晃脑袋,跑出门去,与魏江寒一道在院中练武,这些年他武功已至瓶颈,虽说因习纹缘故,在瀚兵部时武功并无什么长进,但在毒谷闭关时,他与雪绫仙两相切磋,到让武功不减反增。
只是近些年常常闭关苦修,在魏江寒眼里却是与出城时并无分别。
见孩儿习武怠惰,魏江寒皱眉道:“你且说说,这一身武艺是要还来给我不成?这些年你出门在外,心向仙道,荒废武功。”
墨云生刚想解释,门外莘渃莘墨桐正巧探查归来,进入院中,莘渃抢先道:“魏大侠,墨兄他要为我瀚兵部画纹,才将习武时间压缩不少,后来经历几番危难之事,他也开始闭关筑基,这些年恐怕还真没时间多习武功。”
魏江寒轻哼一声,坐在凳上道:“罢了罢了,这几月你便在屋中安心习武,除非是莘墨桐他们遇见些危难之事,你都得在这儿练武。”
墨云生珍惜陪伴父亲时日,自然连连点头,道:“孩儿愿意,不过……”他看莘墨桐二人回院,不由问道:“不知二位在城中探查后有何消息?”
莘墨桐坐在石凳上,斟茶自饮,道:“晨时便让百里韵带我们出门搜查,还真探查到一处地势不错之地布有阵旗。”
只见莘渃打开云京城地图,在南西两面分别指过五处,道:“这古茗茶楼后院,就有一杆阵旗,离我等不远,我们荒族不通江湖事,也将严虹兄弟叫上,他说这茶楼是龙鳞卫交换信息,悬赏买卖的地方,里儿暗语奇多,想来其中小二掌柜都与龙鳞卫有干系。”
莘墨桐道:“这龙鳞卫在城中分布奇广,地下暗道甚多,昨夜张青虎和杨胜因是早就得知消息,直到夜里才来动手。”
此前墨云生前来击杀马三刀时,就见过一条巷道中各户人家姓名籍贯,甚是妻儿老小的小恩小怨严虹都能随口道来,整座城四处都是龙鳞卫眼线。
莘渃叹道:“若不是飞扇堂有高手在此坐镇,加上我们几名修士,咱现在谈话恐怕都被龙鳞卫晓得个七七八八。”
墨云生回到正题,道:“龙鳞卫神通广大我们早已知晓,但再怎么说这些龙鳞卫也都是凡人,你们可有把我夜里前去拔去这阵旗?”
莘墨桐道“好说好说,单纯拔出破坏阵旗,方法奇多,夜里我与百里韵二人前去毁旗,功成之后再看龙鳞卫动向。”
院中四人同意,直到夜里莘墨桐便开始行动,墨云生则在一座石亭内盘膝打坐,灵识散开,裹住整座飞扇堂驻地,防止有人入侵。
不多时他便瞧见西面火光冲天,有人喊着救火二字,纷纷提水灭火,再过不久,百里韵与莘墨桐身着黑衣,并肩归来,见墨云生在亭中打坐,莘墨桐喜道:“墨兄,刚毁了阵旗,咱还一把火烧了那茶楼,待明日火灭,看着一片焦土,决计怀疑不到有人为毁旗而来。”
墨云生起身站在树顶,遥望远处黑烟滚滚,跃下问道:“没有伤及无辜百姓吧?咱们毁旗为主,给龙鳞卫造乱为辅,切莫乱杀人呐。”
莘墨桐伸手拍肩,道:“放心放心,三更半夜哪里有客在,而且我放火时,还以灵识仔细探过,只有几名守夜的龙鳞卫在,那时我便将其击晕丢进偏僻巷中,再点火烧屋,还让百里韵跑去报信儿,以免些茶楼相邻之地被火烧着。”
见二人做得天衣无缝,墨云生拍手叫好,随即几人打算这几月接应高手为先,其余时间便在城中捣乱,毁灭其余阵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