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过后就是担忧,尤其是许姝,“现在要紧的是小铭,他不能再耽误了,这可怎么办啊!”
贺佑黎助理的办事效率也算高,没多久就打电话说血源找到了,并确保能用。
许姝顿时松了口气,还抓着贺佑黎的胳膊,“小黎,刚才那女孩你从哪儿带来的,你说她会不会是……”
许姝说着说着又想哭了。
到底是自己的亲生血脉,心连着心,如果真的是,怎么可能不激动。
贺佑黎也在想这事,“那女孩姓江,今年大四,是我给苏苏找的家教老师,缺钱,父母双亡,过的挺苦的……”
她这一说,许姝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涌,心酸的不行。
之前没见到面,不知道孩子过的怎么样,心里也就没什么负担。
现在人就在不远处,还知道人过的不好。
对比一下在外旅游玩乐,从小娇生惯养的贺豫霏,许姝心就跟被针扎了一样。
许姝擦了擦眼角,抽噎道:“小黎,你帮嫂子查查,如果……如果是,要早点把人接回来。”
她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喃喃:“如果真的是,小铭这事故也不算白出……”
贺佑黎点头,回想自己第一次见到江岁愉时的诧异,现在再想,原来是她长的和自己有点像。
家里的佣人也说过江岁愉和自己长的有点像,她当时以为是玩笑话,就没在意。
她拔了根许姝的头发,“等会儿我就找人做dNA对比。”
话落,贺佑黎的电话响了,是江岁愉,“贺阿姨,不好意思,我帮不上忙,如果你们时间久的话,我就先打车去家里给苏苏上课?”
贺佑黎压住即将破笼而出的情绪,“好,我叫了家里司机来接你,等会儿司机到了会给你打电话。”
“麻烦了。”
电话挂断,许姝又问贺佑黎,“能不能先把她留在你家,你说她过的不好,她现在住哪儿?叫什么名字?”
贺佑黎耐心解答:“她和豫霏一个学校,是师大的大四学生,已经保研了本校,叫江岁愉……”
“你说她叫什么?”
许姝忍不住打断她,眼睛里全是不可置信,平日里端庄贵妇人的体面不见半点踪影。
贺佑黎放缓语速又说了遍:“我说她叫江岁愉,岁月的岁,欢愉的愉,我接她来的时候,她说住在学校外面的出租屋,应该是缺钱才来做家教的。”
许姝彻底愣住了,觉得两眼发黑,心脏揪紧到说不出话,甚至喘不上气。
呼吸顺畅那刻,许姝已经泪流满面,朝贺佑黎诉苦:“小黎,我好像做了错事,罪不可恕的错事,我对不起她,我不是个好母亲。”
“去年小霏那个交换生名额就是……”她说的断断续续,低下头,难堪到几乎说不出来话:“就是占了她的,我还跑去见她,问她要多少钱才能让名额……”
饶是遇事颇丰的贺佑黎听到这话,也怔了片刻,叹息道:“那这孩子真是受罪了,按照你之前说的,在江家过的谨小慎微不说,现在还被我们……真是罪过。”
那时候大哥那不好出面,许姝找到了她这儿,让她帮忙拿个交换生的名额。
毕竟是自己的侄女,张张嘴动动手的事,也就没查太清楚就帮了。
现在看来倒是造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