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鸣淮抽了张纸巾递给她,说话悠悠的:“一个两个都说可以,相比之下,我还是觉得被流放到小岛上的某人更惨一点。”
江岁愉装听不懂。
叶鸣淮走之前留了句:“这个卫生间倒有点故地重游的感觉,行了,有困难记得找哥。”
故地重游。
江岁愉心跳速率加快了一阵,心像被人揉了下,把纸团子丢进墙边的垃圾桶。
什么故地重游,是冤家路窄吧。
谁欠他似的。
江岁愉今晚喝的醉醺醺的,跟云臻空着手回了宿舍。
那束花她没接,也没答应做他女朋友。
她现在的想法很简单。
什么男女朋友,什么爱情,都滚一边去,谁都不要影响她赚钱搞事业。
前些日子,江岁愉的初中教资面试结果出来了,合格,等下半年拿到本科毕业证就可以进行教资认证。
她保研了本校,开题报告已经完成。
下周正式放寒假,进入寒假也是她大四上学期结束的标志。
她没什么事,打算去兼职赚钱,投了几份家教的简历出去,简单收拾了下宿舍的行李,准备回校外的出租房。
江岁愉去年离开江家后,寒假在学校旁边租了长期房,寒暑假一直住,平时偶尔回宿舍住。
房子在老小区的五楼,三十平的一室一厅。
合租房价偏贵,但江岁愉喜欢安静,去年住了一个月后觉得不错,加上房东对她很好,一口气续到了大四毕业。
她记得很清楚,当时交完房租钱,浑身上下只剩五百块,而那个月才刚开始。
吃袋装泡面那段日子,江岁愉每每看到圆圆的面块,就肉疼的想起自己前段时间的傻逼行为,几乎花光所有的积蓄买了两张一无是处的机票,订了一晚五星级酒店。
后来去食堂兼职,周末在学校附近的奶茶店打工,生活才逐渐好了起来。
背着某夕上买来的蓝色双肩包,拎着行李箱艰难爬上五楼,从书包里找出钥匙开门,放下行李,把自己摔在柔软的橙色小沙发上。
还没休息一会儿,手机滴滴响了起来,她投的简历有了回复。
有家雇主说看上了她的简历,想请她给家里刚从国外回来的四岁女儿补习汉语。
每周一到周五,每天上课两小时,只要教的好薪资好商量。
雇主姓贺,三十出头,是位事业有成的女强人,网聊时让人感觉很雷厉风行。
倒是第一天去试课和面议薪资时,江岁愉觉得这位太太很亲和。
就是第一次见面时,对方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让她觉得稍有不适。
家教课上的很轻松,四岁的女孩叫苏苏,长相随爸爸,除了脾气有点小犟,总是对佣人发脾气外,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
上了一星期课,江岁愉对这家人有了深刻了解。
苏苏的母亲全名贺佑黎,开公司的,嫁给了一位姓冯的外籍华人,太太赚钱管家,先生搞艺术。
苏苏从小在国外长大,会说汉语,只是表达不清晰,刚回国定居不久。
第二周上班的第一天,贺女士说正好经过她的出租屋,可以捎上她。
上周坐了两次雇主家的车子,江岁愉心里盘算着在家教费的基础上扣除通勤费。
中途贺女士接了个电话,向来情绪稳定的女人眉头紧皱,挂断电话后和她说:“小江不好意思啊,我有急事要去趟医院,这个地段没有公交也不好打车,辛苦你跟我跑一趟,等事情解决再送你去我家上课,中途造成的时间损失,都由我来承担。”
“贺姐没事的,我今天除了给苏苏上课也没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