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豫铭一副吃了屎的表情,挣扎着要坐起来,刚动两下,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疼得嗷嗷叫。
许姝拍了他一巴掌:“你动作小点,小霏还是你姐姐,不过是家里以后多个人,需要你多对一个人好,激动什么。”
贺佑年瞪妻子一眼,“你看你说的什么话,什么叫不过多个人,你对那孩子之前做的事……”
许姝一下子泄了气,“是要好好弥补那孩子。”
贺豫铭还是不太敢相信,“你们确定了吗,结果没出错?”
贺佑年不耐烦的把报告甩他病床上。
贺豫铭打开鉴定报告看,眼睛瞪的老大,“我亲姐姐叫什么名字来着?”
“你们确定是江岁愉?怎么有点熟悉。”
“白纸黑字,找的最好的鉴定机构,怎么可能弄错!”贺佑年眼皮子一跳,心头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你不会在外面给我干什么缺德事了吧?”
“你女朋友叫什么名字?”
只要不是骨科,他可以保证不打断他的腿。
贺豫铭虽然不聪明,现在却一下子get到亲爹的意思,跟炸了毛的狮子一样,“爸!你想什么呢,我有那么变态吗!”
贺佑年冷哼一声:“你没少给我惹事。”
贺豫铭:“我就是觉得她名字熟悉,有照片没,我看看。”
许姝把珍藏在怀里的照片拿出来,这是她从贺佑黎给她的简历上裁下来的。
“小心点,别弄坏了,你姐虽然从小生活的不好,但学习好,都保研本校了,可是高材生,长的还好看,跟小仙女似的,不愧是我生的。”
贺豫铭看到照片时,差点从病床上跌下来,一副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的模样,抓着许姝的手捂在脸上:“妈,要不你还是把我重新塞回你肚子里吧,我无颜面对江东父老。”
老狐狸贺佑年顿觉不对,站起来指着贺豫铭的鼻子骂:“你个小兔崽子,是不是跟你妈一样,做什么对不起你姐的事了?”
一杀,扎心窝子上了。
“妈,救我。”贺豫铭躲在许姝怀里不肯露头,片刻后反应过来什么,抬头问:“妈,你做什么对不起姐姐的事了,该不会和我一样用钱羞辱人家吧?”
那事虽然过去挺久了,事后贺豫铭觉得自己有点冲动,所以记了挺长时间。
双杀,扎心坎儿里了。
许姝面色僵的不成样子。
母子俩一合计,纷纷吐露不堪往事。
可听到贺豫铭说,自己把人家送给亡故养母的白菊花丢了,还踩了几脚,最后拿两百块钱丢人家身上。
贺佑年的好脾气顿时被狗吃了,拿着枕头就往贺豫铭身上砸。
许姝拦着贺佑年,贺佑年还是不停手,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你还有脸拦我,你们不愧是母子,简直天生一对儿,要不是他刚做完手术,我手里现在拎的就还是铁锹了!”
贺豫铭躲在被子里不敢露头。
闹剧结束,母子俩抱头忏悔,是那种深夜醒来,都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觉得自己有罪。
与此同时,病房外,贺家佣人吴妈听完墙角,给备注为大小姐的联系人编辑短信发过去。
[大小姐,先生夫人和少爷都知道您不是亲生的事了,还找到了亲生女儿,好像叫江岁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