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岁愉说的每一句话,现在都被验证了。
从头到尾,他就是个供人玩弄糟践的小丑。
现在再看卧室这张床,贺豫铭想到前些日子冯诗茹说要带临时没地方住的朋友来这里过夜。
现在再想,那个朋友肯定就是绿他的那个兄弟。
想到他们在这张床上翻云覆雨过,贺豫铭恶心的捂住嘴往浴室走,打开水龙头往脸上泼水,让自己清醒。
可他还是伤心。
捧出去两年的真心现在全喂了狗。
贺豫铭难受的厉害,无人倾诉,突然就想到了自家老母亲,打了电话过去。
一接通,就呜呜咽咽哭了起来:“妈妈,我被骗了,岁愉姐说的那些都是对的,冯诗茹那个贱女人早就和我那个草根兄弟滚到一起了,还偷我的东西,我好伤心。”
许姝冷笑了一声,理都不想理他一下,轻描淡写道:“伤心啊,妈妈给你想个法子。”
贺豫铭哽咽了下,“什么?”
“多喝两碗泡面料兑水汤,喝饱了就不伤心了,多余的给自己洗洗眼睛和脑袋,以后再外面别叫我妈,我嫌丢人。”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
贺豫铭兀自面壁伤心了会儿,被人背刺的伤心感觉过去,涌上心头的是无尽的愤怒和后悔。
他一定要冯诗茹那对狗男女不得好死!
贺豫铭把这些赃物一一拍照,雄赳赳气昂昂离开公寓。
晚上吃完饭,贺岁愉和贺爸贺妈在看狗血连续剧,顺便听林姨吐槽她那个糟心儿子。
贺岁愉正听到林姨说他儿子早恋传小纸条,听的正兴奋,脚边扑通一声跪了个东西。
吓的她差点蹦到沙发上。
定睛一看,跪在她脚边的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是贺豫铭。
她无措的看了眼淡定的爸妈,刚坐下来,贺豫铭就抱着她的小腿,痛哭流涕的认错。
“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对你马首是瞻,你让我上刀山我绝不去下火海,你指东我绝不朝西……”
爸妈还在旁边,贺岁愉可受不起他这一跪,跟碰了脏东西似的抖腿,抱着许姝的胳膊。
“妈,你看这怎么办?”
许姝看都不看贺豫铭一眼,悠闲的继续嗑瓜子,“这是他应得的,你要是看他不顺眼叫保镖把他丢出去。”
贺爸见状拿起报纸,看的专心致志,一副勿扰的模样。
贺岁愉觉得头疼。
如果贺豫铭好好说话,她还能接受,就是抱着她的腿哭哭啼啼……
【跟个女生一样,哭哭啼啼的,有点吵。】
贺豫铭顿时噤声,抬起那张白嫩俊秀的脸,眼泪汪汪的看着贺岁愉,“姐,只要你能原谅我之前的愚蠢行为,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贺岁愉眼睛亮了亮。
【真的做什么都行?我可能很物质?】
贺豫铭上道的把自己所有的银行卡掏出来,“姐,我有的东西你估计也看不上,没有物质的亲情就是一盘散沙,我把我的钱都给你,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贺岁愉眼睛根本从银行卡上移不开,手上却推辞着不要,一脸为难:“爸妈给我挺多钱了,我不要,你自己花吧……”
【小伙子还是不上道,直接塞我口袋里,说你不接我就去死,那我肯定不收也得收吧。】
贺豫铭:“……”
也不用非要死要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