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说是,她就可以当下午那件事没发生。
如果不是,就要另当别论了。
虽然过了一年多,两人都有不小的变化,可一个人再变,藏在骨子里的本性是不会变的。
贺岁愉放下手机去洗澡,洗完澡对方也没回,倒是之前她联系的那个在英国留学的学姐给她发了消息。
李云策和她这位学姐申请的一所学校,这个学姐不喜欢乱加男生微信,有些事情需要她做中间人传递消息。
学姐给她发了学校的专业导师资料和附近租房最新讯息。
贺岁愉打算发给李云策,手滑发给了消息框的第二个联系人——正是洗澡前她刚发过消息的江言程。
贺岁愉发现已经是半分钟之后,手忙脚乱的撤回。
即便撤回,对方也看到了消息。
江言程正琢磨怎么回她消息,正好晾一晾她,手机叮咚一声,以为是她耐不住性子催问。
一点看,是两张讯息图,一张英国伦敦大学的学校信息和附近的租房消息。
刚入眼,消息被对方撤回。
回忆涌上心头,他握着手机的力度收紧,眼角下垂。
伦敦大学,是他曾经查询的最适合留学学校的之一——同样适合他和她的。
可现在,她查这些东西干什么。
最坏的答案近在眼前——她现在有能力了,要出国留学。
他却不愿意相信。
她明明保研了。
以前她说去澳洲,他屁颠的跟着她。
她失信了,他独自在澳洲待了一年多。
他现在回国,凑到她面前,她又要去英国,偏偏还是曾经那所学校。
他不过回国几天,她就着急奔赴她曾经所谓的大好前途。
很可笑不是么。
他算个什么东西。
坐在窗前的男人神色反复变化,捏着手机的手背青筋凸起,到最后神情略微恍惚,俊朗的面颊浮上一丝自嘲,喉咙里像是堵了东西难受有刺痛,咽不下吐不出。
他就静静坐在窗边,想歇斯底里问她到底为什么,他到底要怎么做她才能满意。
但他不能。
越急于宣之于口的东西越不受珍视。
这是他从前明白的。
心脏被翻来覆去揉捏之时,微信响起叮咚一声,新消息进入。
他自暴自弃的点开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