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我有没有说过,不准离开(2 / 2)

偏偏那个时候想逗她,吃了两大口面条才漫不经心的应她一句:“也还凑合。”

在澳洲的时候,无数次回忆两人过往时,他每次都后悔,当时应该夸夸她的,说很好吃,是他吃过最好吃的面条。

那样她以后会不会主动给他煮面。

两人的关系会不会没有以前那样畸形僵硬。

贺岁愉面条吃了一半,见他从厨房出来,留了句,碗放厨房等会儿我刷,进了次卧。

贺岁愉中午确实没吃饱,但也不是特别饿,江言程做的面条味道确实可以,只剩了两口汤,吃完去厨房洗碗,回了主卧。

她打算把中午前泡的衣服洗了。

这里应该确实是江言程的独留房,卫生间不仅有齐全的日用品,还有小盆和洗护用品。

进了卫生间,贺岁愉迟疑了几秒,走到空无一物的盆前,揉了两下眼睛,还是没反应过来。

她泡的衣服凭空消失了。

贺岁愉在卫生间找了一圈,没找到,不信邪的跑去卧室找了一圈,最终在阳台的晾衣架上找到了那条随风飘扬的天蓝色内裤。

只有她自己知道,内裤泡在盆里的状态是不忍直视的。

但现在……被人洗过了。

是谁洗的……不言而喻。

贺岁愉咬着嘴唇,双手紧紧捏着衣角,很长一段时间都失去了表情管理。

贺岁愉要疯了。

他凭什么动她的私人物品,凭什么洗……凭什么动。

他就不嫌尴尬么,她很尴尬啊。

很没有礼貌。

贺岁愉再次觉得待在这里是大错特错。

昨晚不就该和学姐去酒吧,不该喝酒。

可她一时离不开,从早上开始她就弄不懂江言程的精神状态,不敢轻举妄动。

贺岁愉觉得她不该沉默,至少在离开前,得和江言程把摆在眼前的这些问题说清楚。

贺岁愉做了会儿心理建设,取下内裤,两根手指捏着裤角,像拿着个炸弹,冷着脸往外走。

“咚咚”

在次卧看文献的江言程合上电脑,起身开门。

门口的人拎着条内裤,秀眉拧出一抹不悦,俏丽的五官更加立体,清冷面色下努力掩饰着难堪和尴尬。

“谁准你动我东西的?”

手里的内裤在他面前露了个边,让他看清是什么东西,迅速藏在身后。

他松开门把手,安静的看着她,淡然的模样仿佛理所应当,“生理期最好不要沾凉水,刚才帮你放箱子,顺手就洗了,泡时间太长也不好。”

“什么叫顺手,这是我的私密物品,经过我的同意了吗,你凭什么……”

他蹙眉,堵住她的话:“以前又不是没洗过。”

在学校门口的私人公寓住的时候,江言程顺手洗过她的袜子和一些小衣服。

晚上弄脏的床单大多数也是他换下丢进洗衣机的。

她睡着了,只能他收拾,收拾完再把睡着的她放在床上。

贺岁愉更觉得尴尬,消了一半的气焰被羞赧替代,气息加重,“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现在是什么关系,以前是以前,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这么不礼貌!”

谁家分手一年多的对象再遇后会坦荡的给对方洗私密衣物啊。

看着眼前端端正正风光月霁的男人,贺岁愉有种割裂感。

明明两个星期前还是一副爱搭不理,高冷酷拽的高岭之花,见到她就忍不住嘲讽她两句,现在……居然偷洗别人的内裤。

面前的男人依旧浑然不觉尴尬,“不管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现在是什么关系,以后的关系是注定的,你提前行使一下自己的权利,享受下福利怎么了?”

他稍稍弯腰,凑到她面前,“还是说你之前是在说自己?有自虐症?”

有人替你干活,放着好好的生活不享受,偏偏操心些让自己劳累的事。

贺岁愉听懂了他的话,但也是真的凌乱了,这是什么歪理?

“我没有。”

她不想和他多争辩,严肃的声音不带一点情绪:“我管你怎么狡辩,我们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顶多在奶奶面前演演戏,以后不要再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离开前,她说:“不准擅自进我的房间。”

贺岁愉回了主卧,把内裤丢进垃圾桶,她是个个人物品意识很强的人。

贺岁愉去衣帽间打开行李箱,把一些不常穿的衣服挂进衣柜,身份证和护照放在钱夹里。

做完这些,她给李云策发了个消息说明上午的事,让他真的不用担心,又给学姐回了消息。

之后就打开笔电看文献或者改论文。

看了会儿觉得小腹坠疼,躺床上休息。

转眼到了晚餐时间,房间的门被敲响。

“是我,能进吗?”

“请进。”

贺岁愉下了床,走到门口。

“有什么事吗?”

江言程身上的毛衣换成了家居服,脖颈修长,额前的短发微微凌乱,像是刚睡醒。

中午的事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

贺岁愉还是疑惑,他真的就不尴尬么。

“晚上不下去了,等会儿助理来送日用品和晚餐,你想吃什么?”

又来了。

她现在真怕他对自己好。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贺岁愉扶了下嗡嗡的脑袋,委婉道:“我下午刚吃完面,一点都不饿,你自己吃吧,我不吃了。”

她说完准备关门。

江言程单手挡门,早有准备道:“那不麻烦别人,厨房有食材,你做饭还是我做?不过我只会做简单的。”

贺岁愉有些烦躁的揉了把头发,垂着的手指扣了下裤缝,“你做吧,有点想吃糖醋鱼和水蒸蛋。”

“好。”

门关上,江言程去厨房,桌上的食材早已清洗干净。

他不会让她做饭,问她只不过是让她知道,免得她再说他不经过她的同意做些莫名其妙的事。

糖醋鱼是道很难处理且耗时的菜,江言程说他只会做简单的菜,贺岁愉不相信他能做好这道菜。

离主卧最远厨房门敞着,贺岁愉走过去,状做被呛到,“是不是什么东西糊了,很难闻,你把门关上。”

“你去卧室等着,马上就好。”

他关上门。

贺岁愉站在厨房门口没动,听到里面噼里啪啦的炒菜声响起,悄悄转动厨房的双面门锁。

匆忙去卧室拿了钱夹和衣服袋子,袋子里装的是学姐借给她的那套衣服。

贺岁愉跑了,趁着江言程在厨房给她做饭的时候,做的饭是贺岁愉故意点的难度很大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