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之后,她迅速跑回房间,那个话题就那么不了了之,不想重新提起。
她没有随便给人承诺的勇气,也怕他逼着自己给他承诺。
江言程拿起鸡蛋放在她盘子里,慢条斯理说明:“你回国后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但也不会随你晾着我。”
贺岁愉叹了口气。
中午贺岁愉下厨,手艺有点生疏,做了两菜一汤。
其实是三菜一汤,有道糖醋里脊被她做毁,倒垃圾桶了。
在贺家那个富贵窝待太久,许多技能都退化了。
江言程捧场的吃了一碗半的饭。
饭后,贺岁愉真就跟来旅游的,回卧室换了身轻便好看的衣服,上身是裸粉色短款系带衬衣,袖子是不太明显的泡泡袖,下身是纯白的半身裙,澄澈又少女。
她很少穿这样嫩的衣服。
江言程说很漂亮,他则是白衬衫黑西裤,身姿高挺,俊美无双。
气温回升很多,今天的太阳有点大,贺岁愉戴了个浅色牛仔面料的渔夫帽。
她上车的时候摘下渔夫帽,江言程顺手接过放在置物柜上,下车又给她戴上,弄得她很别扭。
贺岁愉要来看一场歌舞剧表演,云臻特别喜欢这个歌剧院,希望她能拍些照片,带些周边回去。
入场后,在找座位的路上,贺岁愉遇到了一身西装裙的蒋沅意。
有点冤家路窄的意味。
她一直莫名不喜欢蒋沅意,尽管在个人成就方面,她很优秀。
蒋沅意抱着只小猫,身后跟着个长的非常吸睛的白人帅哥,和他们面对面。
招呼还没打,贺岁愉就看到蒋沅意袭击了江言程的皮鞋。
她重重踩了江言程一脚——非常不给面子。
松开手里的纯白小猫,小猫跳落在地上,在江言程的鞋上留下猫爪印子。
在沉着脸的江言程发脾气前,蒋沅意抱住小猫,退后几步,站在同行帅哥斜后方,板着冷艳的面庞。
“你上次伤了我们,这算轻的,祸不及子女,以前算我眼瞎!”
公主是蒋沅意自小养大的猫咪,蒋家上下无一不知这位大小姐把公主看的比自家亲弟弟的命还重。
上次车祸,江言程找她报仇也就算了,还伤了同样在车上的公主,公主伤到了腿,流了不少血,把蒋沅意心疼坏了,也是真生气!
上次之后她彻底想明白了,连公主小猫都殃及的人,必定没有同理心,喜欢这样的人,就当她前几年的真心喂狗了。
公主陪了她多少年,江言程又算个什么,不过是凭借优越的家世和相貌自恃清高而已,还是个舔狗!
真不知道自己眼瞎喜欢他什么。
她有钱有颜有实力,什么样长相貌美的男人找不到。
蒋沅意忿忿说完,或许是怕这疯子真的发难,抱着公主就走了。
贺岁愉好奇的问下一秒就要发作的江言程,“你为什么要伤蒋沅意啊?”
她又补了句:“这么多人,别发脾气,免得被无心之人吹风点火。”
国外最注重男女礼节,公共场合被人抓拍到都得完蛋。
昨晚听他讲电话,他自己也说了蒋沅意的小车祸是他指使的。
江言程没回她,拉着她往VIp席位去,到了专属包间,黑着脸拽她身前的小挎包,从里面摸出消毒湿巾,沉默的坐下擦鞋。
大庭广众之下,没必要做自毁名声的事。
贺岁愉也说过,他是个没品的人。
没品的人报仇自然要神不知鬼不觉。
“看她不顺眼,想伤就伤了。”
贺岁愉不信,他不会做没有缘由的事。
“你是嫌她以前缠着你太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