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岁愉现在不能吃东西,只能喝水。
江言程用吸管喂了她半杯温开水,又不放心的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贺岁愉眼珠子乌溜溜的打量周围的环境,诚实回答:“就是肩膀可能有点疼……不过没事的,正常现象。”
眼见他脸色愧疚加难看,她又说:“只有一点点啦,没事的。”
江言程握住她的手,念叨个不停,“下次真的不许这样了……不对,没有下次,我一定会保护好你。”
贺岁愉露出个牵强的笑,“没事的,我看的可清楚了,我要是不替你挡,子弹就射中你心脏了,我就是肩膀,还用包包挡了一下,一点都不严重。”
她开玩笑道:“我的包肯定被射穿了,那可是我妈刚送我不久的包,超贵的,记得赔我啊。”
江言程吻她的手背,“别说一个,一百个我都赔你,以后你的包都由我来买。”
贺岁愉条件反射的扯回手,不满的瞧他:“不准动手动脚。”
江言程现在什么都顺着她,“好,不碰。”
“你说这是在你家,你国外那个家?”贺岁愉试探着问,“你怎么把我放你房间了,你父亲他们……”
“是,我从小就住在这儿,我父亲他们不会说什么,他们知道你是为了救我。”
贺岁愉点头,“我有点累了,想睡觉,你也休息吧。”
从他亲她开始,她就蛮不自在的。
江言程帮她调整姿势,下意识的看向她身旁的空地。
他想睡她旁边。
贺岁愉注意到,说:“我睡这儿,你睡哪个房间?”
江言程收回目光,视线在房间里绕了一圈,阖眼间,眼皮褶皱加深,略有不情愿:“我睡沙发,方便你随时叫我。”
贺岁愉一点儿不心疼他,“好,赶紧休息吧,有事叫你。”
她闭上眼,一副睡着的模样。
江言程站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拿了毯子,关灯,老实睡沙发。
察觉到沙发那边安静下来,黑暗里的贺岁愉睁眼,右手摸了下左肩膀。
挺疼的。
她救江言程……并不完全是真心。
不管换做江家的谁,在对方性命和自己受伤的选择面前,她都会挡上去。
江家对她有恩,这次过去,她不用对江家或者江言程有任何恻隐之心,更不会用那点恩情纵容他的行为。
夜色微凉,床上的人彻底安睡,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沙发上的人有了动静。
他起身赤脚走到床前,躺在床上的女孩身旁,手轻轻搭在她腰上,头埋在右脖颈处,感受着她的动脉跳动。
好似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心。
翌日早晨,贺岁愉一醒就有人来给她换药做检查,挂点滴。
一系列结束后,江言程端着早餐,亲手喂她。
贺岁愉是真的不自在,这是在他家,旁边还有佣人在,被他父亲看到怎么办。
“我右手没事,你把碗放在桌子上,我自己来。”
江言程坚持:“我喂你吃的快,不会有别人来。”
不管贺岁愉怎么劝,他都不愿意,平静的看着她,手里勺子抵在她唇边,大有种你不吃我就不动的架势。
贺岁愉只能举白旗,张口吃了。
吃到一半,卧室里神不知鬼不觉进了人,贺岁愉听到脚步声,推拒江言程喂她粥的手。
江明国进来时,看到的就是他儿子觍着脸,非要喂床上的小丫头吃饭,那丫头一脸抗拒的场景。
纳罕过后就是河东狮吼:“你干什么,搁这儿玩强制爱呢,人家姑娘不乐意你献什么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