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不想自己以后想做的事被任何人和事羁绊,掌控权要握在自己手里。
她明白他的想法。
可同时,他是个有理想和抱负的人,她不想他被自己束缚。
我燃烧自己,想我们以后有个一帆风顺的长远未来,你却以为我的志向大于你。
叶鸣淮没回自己常住的市中心大平层,开车回了名下郊区的别墅。
车子开进别院,叶鸣淮一改在外人面前随意好说话的模样,表情冷沉,脱下来的外套丢给佣人,边上楼边问:“她人呢?”
“江小姐在三楼阳台,下午去酒窖拿了两瓶您去年珍藏的葡萄酒,应该是醉了。”
男人眉目愈发冷沉,“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准她喝酒。”
阳台门打开,扑面而来的浓重酒气,穿着黑色吊带裙的女人素面朝天躺在摇椅上,五官端正,眉眼浓郁,脸似烧红的晚霞。
表情却是让人觉得割裂的恬淡,还有种不谙世事的放浪感。
拎着酒瓶子边嘟囔边往嘴里倒酒。
“贺岁愉,你命真大,你怎么不去死呢,还是说你会爬床,谁不会一样……”
江豫霏从小就不是顶好看的美人,但在贺家富贵窝里教养出来的大小姐,脸蛋身姿能差到哪儿去。
所以江豫霏觉得自己不比贺岁愉那个蠢蛋差。
希尔顿酒店那次,原本想爬的是江言程的床,误打误撞和叶鸣淮睡了。
不过也不算吃亏,她现在没进监狱,还能喝着好酒,过着好日子,肆意挥霍人生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不管是姓贺还是姓江,她生来就是享福的,人就是要活的热烈,看不顺眼的人自然要整,赌输了不就是条贱命,赔上就行,也不用过苦日子。
在生不如死的地方苟活着,不如死了算了。
她偏激也好,心肠恶毒也罢,她就是这样的人。
想了想觉得不甘心,嘴里还在骂,“贺岁愉,你生来就是吃苦的贱命,有公主血,没有公主命,医院弄错的孩子,和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一开始把我丢进富贵窝,在我对生活的期待感最高的时候,把我狠狠抛下……”
她随手丢掉有市无价的珍藏酒,在身边摸索,“我手机呢,我得给小时候最疼我那个妈发个消息……”
她眯着眼去找手机,找不到就叫佣人,“我手机呢,快给我拿过来!”
叶鸣淮一阵头疼,冷脸捡起丢在椅子下面的手机,当着她的面丢到楼下,直中泳池。
这一丢可谓是触及到了江豫霏的底线,摇摇晃晃站起来,抓着叶鸣淮的衬衣一阵扯。
“你做什么!你想干什么,把我关在这里,断了所有信号,叶鸣淮,你是变态神经病吗?”
“我当初不过是求你收留我几天,可不是把我自己卖给你了!”
他衬衫被抓的全是褶皱,掐着女人的脖子把她抵到墙壁上,丝毫不收敛戾气,嗤笑道:“可你现在跟卖给我有什么区别,你现在不待在这儿,想去哪儿?
“牢里?”
“还是地狱?”
“老子现在好吃好喝的供着你,别挑战我的底线,劝你听话。”
江豫霏被掐的几乎喘不上来气,眼神迷离,脸颊通红,凌乱的黑发遮住半张面颊,低低笑了两声。
叶鸣淮松了点手劲,把她甩在墙上。
“你他妈给老子清醒点,从现在开始,任何通讯设备都不许接触!”
江豫霏窝在角落里,捂着脖子大喘气,眨了眨泛着水光的迷蒙眸子,过了好一会儿歪着头问他:“叶鸣淮,你不会真喜欢上我了吧?”
男人冷嗤了声,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她嘴角弯起一个漂亮的弧度,语调诡异,“我可是谋杀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