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灼闻声停下,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藏雪勾起嘴角,走到她耳边轻声说道:“雪鹰宗什么都不多,唯独人,要多少有多少。”
说完,藏雪便勾着华阑的肩转身回了厢房,华灼双拳紧握,额间暴起了细微的青筋。
……
“发财!怎么样了,那个藏雪说了什么?”回到凌侯府后,凌鄀急忙凑了过来。
华灼摇了摇头:“看他的模样,似乎是死不承认了。”
“这个雪鹰宗!在外头一直自诩名门大派,如今却做出了这样卑劣的行径!他们还要不要脸!”凌鄀气愤地喊道。
华灼不语,说到底那些人是为了她来的,无辜连累了凌侯府,或许……
“你是我凌侯府的下人,你的去处自己决定便可,谁也逼迫不了你,我凌侯府虽不如以前强大,却也由不得旁人抢人。”
凌侯的声音突然从书房内传来,华灼闻言一顿,抬头看去,正好对上了凌侯那双坚毅的眼眸,虽已两鬓斑白,可凌侯的气势却从未削减过。
华灼勾起了嘴角,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是。”
夜里,华灼站在院子中的大树下,今晚的月光极暗,冬日里连虫鸟声都少了许多,四周安静得渗人,她静静地看着前方,微弱的月光映在她的眸子中。
突然,不知从哪儿吹来了一阵阴风,华灼瞬间皱起了眉,几道黑影从天而降,顷刻间便将偌大的凌侯府包围,华灼的手轻轻抚摸着腰间的长剑,眼神一凝,长剑出鞘。
华灼的动作迅捷如风,尤其是这样的黑夜里,人们根本看不清她的身影,等黑衣人察觉到时,地上已经多了几具尸体。
“藏雪还真是不死心,这么快又派人来了,这次打算玩什么花样?”华灼站在空地上,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她提着剑,鲜红的血顺着剑身一滴滴地滴落在滴,声音清脆又动听。
黑衣人闻言一怔,为首的人紧皱着眉冷声道:“藏雪师兄的命令,若你不愿归顺,凌侯府一个也不能留。”
“呵。”华灼笑了,抬起眸子,一缕诡异的红光浮现在瞳孔中。
“正好,今日你们也一个都不能留。”话落,华灼瞬间冲了出去,她的剑随着风舞动着,鲜血洒在地上形成了一副骇人的画卷,敌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配合着兵器碰撞的声音,好像一曲死亡的乐章。
华灼的武功太过怪异,招数狠辣迅捷,黑衣人们根本无法抗衡,今夜前来的二十余人现在只剩下不到五个,且个个身上都挂了伤,他们捂着伤口向后退了几步,看向华灼的眼神变得诡异起来。
这人不应该只是个下人吗?为什么会有如此骇人的气势?还有她的武功,没有修炼个几十年根本达不到这样的境地!这个人到底是谁!
看着眼前这几人恐惧的眼神,华灼脸上的笑意逐渐放大,一团诡异的黑气瞬间席卷了她的身体,比往日更加浓郁庞大,仿佛一只野兽一般,黑衣人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瞬间吓得连站都站不稳了,纷纷瘫倒在了地上。
不知何时华灼的双眼已经完全被血红色代替,在这样幽静的夜里仿佛恶鬼附身一般,她咧着嘴笑着,右手抬起剑,在黑衣人恐惧的眼神中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