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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们面面相觑，即便在宗主的威压之下也没有人上前，这时，两个熟悉的身影从一旁走来，说是走来，倒更像是扭曲地挪动，弟子们纷纷让开了一条路，宗主看见来人后脸色顿时一变。

此时站在他面前的正是云堂主和风堂主，他们被折磨得不成人样，身体肿胀了两倍不知，肌肤呈现出青紫色，经脉随着心跳鼓动着，身上还散发出无法描述的恶臭，若不是他们的服饰，根本没人会相信他们是当初风极一时的堂主。

宗主瞬间沉了脸色，这时另一个人也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那人是秋晏，他的眼神充满了恐惧怯弱，宗主看着他青筋暴起，一口怒血再次喷了出来。

“秋晏！你也要背叛我吗！”宗主怒吼道。

“宗主，我们都是跟了您几十年的人，明里暗里都听从您的吩咐，可云堂主和风堂主却落得如此下场，我实在害怕下一个会不会轮到我。”

秋晏说这话时紧咬着牙，他怕死，但是他更怕变成这种怪物，宗主既然能对他们出手，往后也一定会拿他试药，人鬼是怎么创造出来的他很清楚，其中所要经历的痛苦他也都看在眼里，他绝对不能变成这种恶心的怪物！

宗主闻言气得手脚发抖，因为中毒，脸色变得铁青，嘴唇的颜色也开始微微发紫，心口堵着一口闷气怎么也释放不了，他猛地转身，恶狠狠地瞪着华灼，道：“是你！是你教唆秋晏背叛我的？”

“若你没做这些事，他又怎么会听从我的话？你将婪若堂当做自己的实验场，将那些天资不高没有家世的人变成怪物，如今还不满足，将人鬼的丹药分发给了云清堂的弟子，那丹药可是用他们的血肉制成的，你如此做法可有将他们视作人来看待？”

此话一出，不少人的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耳边传来干呕的声音，那些都是云清堂的人，前几日他们才服用了那种丹药，本以为是什么提升内力的好东西，却不曾想竟是婪若堂弟子们的尸体支撑，顿时胃里一阵翻滚，恨不得将肠子都吐出来。

华灼冷冷地看着宗主，来之前她便嘱咐了秋晏，让他将人鬼的事抖落出来，又让他带来两位堂主，如此宗主创造人鬼的事便板上钉钉无可反驳，那些弟子大多都是家中富足的少爷，得知了这样的真相如何还会继续听从宗主的话，人心尽失，雪鹰宗才是真的毁了，再无崛起的可能。

宗主抬起手颤抖地指着华灼，怒骂道：“我要杀了你们！你们都给我去死！”

只见宗主聚集内力想要将眼前的人碎尸万段，然而全身经脉都被堵塞，巨大的痛苦席卷而来，顿时五官变得扭曲万分，黑色的血不断涌出，沾满了他的身体，最后眼前一黑，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华灼看着地上的人，他的双眼瞪得老大，用尽全身力气也只能吊着一口气，华灼走到他面前，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说道：“早说了，我的血是剧毒，毒素侵袭了你全身的血液，你活不成了。”

“你——你该死！我不会倒下，雪鹰宗不会倒下！白冼！杀了他！”宗主用尽了最后地力气怒吼了一声，随即咽了气，死不瞑目。

华灼微微一笑，本以为一切已经结束，这时一阵冰冷的烈风突然袭来，华灼心中一惊，然而身体没来得及反应，那烈风直冲进心脏，华灼立刻飞出去老远，口中鲜血涌出，巨大的痛苦席卷全身，好像全身的骨头都碎裂了一般。

“师弟！”华阑一怔，急忙冲上前将她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