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华灼呆愣地眨了眨眼,方才不是在说西临皇子吗?怎么突然又说到婚事了?
只是华赢显然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二人聊了没几句,华赢便起身离开了院子。
第二日清晨,赵月早早地就来了华府,说是春季的花开了,来找华灼出去转转,偏生华灼最近睡得沉,便让她在屋子里坐坐,碰巧华阑和清辞也过来了,三人便一道在院子里瞎晃悠。
等华灼从床上爬起来后,就瞧见那三个人在树下坐着有说有笑的,华灼疲倦地打了个哈欠,这才慢慢走上前去:“你们几个一大早就来我院子里守着做什么?”
三人听见声音齐齐抬头看去,赵月笑着说道:“师父,我记得你以前起得挺早的,今日怎么这般嗜睡?都快日上三竿了。”
华灼揉了揉眼睛,随便找了个地儿坐下:“大概是年纪大了吧,精神愈发不好了。”
“华姐姐,你才刚过十七的生辰呢。”清辞说道。
“我的身体刚十七,心智却已经四十好几了,早过了年轻人的精神劲了。”说着华灼又打了个哈欠,最近天下太平,她没事起这么早不是闲得慌吗。
华阑见状不由得笑了起来,道:“父亲和大哥进宫里了,好像有什么要事,凌鄀也被带进去了,念儿随母亲去了城外的庙宇烧香,今日府中只有我们几个,碰巧郡主过来,我们一同出去走走?”
“就是啊,春日里的花儿正开得好看呢,咱们几个出去瞧瞧,容清栩那小子被廉王关起来了,没个十天半个月的怕是出不来。”赵月说道。
华灼闻言无奈地叹了口气,出去走走也好,自从回了南越她也没怎么出去转过,今日正好有这个闲工夫。
说完,四人便一起离开了华府,气温回暖,街上的人也愈发多了,叫卖的唱曲儿的声音不断回响着,今日华灼难得穿了件浅色的衣裳,平日的厉色不再,瞧着温婉动人,一路上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
他们在路边走着,赵月扭头看了眼身边的华灼,见她眼角带着笑意,许是阳光明媚的关系,她的瞳孔变成了清澈的琥珀色,笑容也十分柔和温暖,不禁问了句:“师父,我瞧着你从东祁回来后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华灼一愣:“哪里不一样了?”
赵月仔细地回忆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师父以前虽然也时常带着笑容,可那时的笑容很复杂,有种让人摸不透的感觉,眼神也深得如一口幽井,即便与我们站在一起也好像离得很远,可现在瞧着你好像轻松了许多,脸上的笑容也没那么复杂了。”
华灼闻言忍不住笑出了声:“我倒是没发现,你觉着这变化是好还是不好?”
“当然是好了!师父现在看着比以前开心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