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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说完千机就转身接着打盹儿去了，手里还抱着一个酒壶，瞧上去还醉醺醺的，华灼见此也知没法问出其它的东西了，便只得继续打扫宫殿。

夜里，华灼躺在容慕身边，她们二人的住所在西边的竹林阁楼中，离主殿的距离有些远，却是个风景不错的好地方，这个地方从前没什么人住过，二人收拾了好久才打理出来。

华灼闭着双眼已经睡了过去，然而到了半夜，一股阴寒之气袭上心头，华灼猛地一顿，冰凉的触感激得她直打寒颤，她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身边的人一直攥着拳头身体颤抖。

“容慕！你怎么了？”

华灼皱眉问道，然而容慕只是死咬着牙，什么话也不肯说，嗓子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声，身下的被褥已经被冷汗浸透，一张脸也苍白得吓人。

华灼被这一幕给吓到了，她急忙点上了灯烛，暖光照映着容慕的脸，让他的脸色不再显得苍白，可那双幽深的瞳孔中写明了他的隐忍和痛苦，华灼看着对方的模样身子一顿，咬紧了下唇将他死死地搂在怀里。

容慕这幅模样她是见过的，之前园林之行他便是这样虚弱不堪，是她忘记了，算算日子现在正是四月，到了容慕经历痛苦的时候。

华灼不知道该怎样缓解这人的痛苦，只能用自己的身体给他一丝微不足道的温暖，他的身体冷得出奇，稍一触碰就像被刀划破肌肤一样。

华灼的怀抱让容慕稍稍拉回了一些神智，无神的眸子渐渐变得清晰，尽管他此时已经痛苦不堪，却还是扯出了一个笑容，抬起手臂回抱住了华灼。

华灼身子一颤，双眼微闭，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袭上心头，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无助、迷茫，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做，容慕很轻易就察觉出了对方的情绪，张开口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颤抖。

“阿卓，我没事。”

华灼轻轻点了点头，手上的力道更紧了些，容慕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张嘴刚打算说什么，突然心口一阵抽痛，容慕的脸色聚变，呼吸也愈发急促起来。

华灼大惊，立即查看对方的情况，然而容慕此刻的脸色苍白得不像一个活人，体温也逐渐变低，瞳孔变得漆黑，连一点光芒都看不见了，俨然一副要死掉的样子。

“容慕？容慕你醒醒！”华灼用力推了推容慕，然而对方只是紧紧拽着双手，手心的肉都被撕开流出了猩红的鲜血。

华灼看着这样的情景心中一沉，她想用内力平复对方的痛苦，然而她的内力进入对方的身体后很快又消散了，好像容慕已经是一个死物一般。

眼看着对方的情况越来越差，华灼心里乱成了一片，层层的恐惧缠绕上了她的身体，最终华灼咬了咬牙，将容慕安放在床上：“我很快就回来，你再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