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什么鬼地方!热死人了,你们都给我滚出去!围在身边转得本太子眼花。”
临显愤怒地摔掉了床边的一碟果子,屋子里的婢女们都被吓了一跳,然后就赶紧退出去了。
华灼见状微微皱起了眉头,走上前开始整理被打碎的碟子,说道:“太子殿下别动怒,庸城就是这样的,等过几日离开了就好了。”
临显不悦地哼了一声,道:“父皇也真是的,好好的来这种地方做什么,偏僻荒凉,比起东江城可差远了。”
“皇上东巡原就是以体察民情为主的,即便这里没有东江城舒心也得多待着不是?再者这庸城也就是天稍微热了些,倒也什么都不缺啊。”华灼说道。
临显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道:“本太子说不好就是不好,你这么多话做什么?这样体会父皇的辛苦你怎么不去伺候他?”
华灼闻言抿了抿唇角,然后扯出了一个狗腿的笑容:“奴才懂什么啊,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太子殿下不想听那奴才就不说了。”
临显听了这才消了气,只是依旧坐在榻上一脸的不悦,华灼见状急忙上前说道:“太子殿下,依奴才看,现在正是您的时机啊,您好不容易被解除禁足了,现在到了庸城正好可以和大臣们多交流交流,这个地方这样的炎热,皇上体察民情肯定很辛苦,若是太子殿下此时能帮皇上解解忧,那皇上一定会很看重殿下的。”
临显闻言一愣,随后就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说道:“有道理,本太子被禁足了这么久,若是再不做些什么,怕是没人记得我这个太子了,小卓子!你赶紧去将前朝得势的几个大臣请来,就说本太子要摆宴席与他们把酒言欢。”
华灼应声一笑:“是,奴才这就去办。”
说完华灼就离开了临显的屋子,依照这人所说的,她先是让婢女准备好了宴席,然后又亲自去了几位大臣的住处传话,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将此事办妥了。
之后就是大臣们与太子谈天说地的画面,太子别的不拿手,可喝酒畅聊他倒是熟悉得透透的,华灼就这样在一旁侯着,眼看着临显越喝越醉,华灼轻笑了一声,然后就慢慢退出了屋子。
此时的临意正陪在皇帝身边处理着要事,随后一个小太监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皇帝抬眸扫了他一眼,脸上浮现出了明显的不悦。
“朕不是让你去将太子请来吗?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皇帝冷声问道。
小太监急忙跪在地上,说道:“回皇上,太子殿下正在与几位大臣饮酒畅聊,现在正醉着呢,奴才实在叫不过来。”
皇帝一听这话立马就怒了,将手里的册子重重地拍在桌子上,道:“饮酒?朕才刚解了他的禁足他就开始饮酒?还约着朝中大臣一起?他到底有没有将朕这个父皇放在眼里!”
皇威乍现,小太监立马就吓得不敢说话了,一旁的临意见状缓缓说道:“父皇息怒,太子殿下和大臣饮酒应当不是单纯地作乐,依儿臣看,太子定是顾虑到父皇处理要事辛苦,所以才从朝中大臣往来,想分担一下父皇的劳累。”
皇帝闻言冷笑了一声:“分担劳累?他分担劳累的方式就是同大臣饮酒?若他真顾虑到了朕的辛苦就该来学着这样处理这些国家大事,身为太子却如此的不懂规矩,日后的西临朕要如何交到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