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傅心便来到了他们面前,横扫了一周,问道:“我四哥呢?”
“大概是在屋子里养伤吧,你找他吗?我去叫他出来。”白慕染道。
“不必了,我方才路过前院,正好看见了祖母,祖母让我来给你们传个话,七日之后是她老人家的寿辰,虽不打算大办,但府中的人都得一起用膳,你们几个是四哥的朋友,到时候也请一起出席。”
傅心的语气十分冰冷,微微抬起的下巴像是一只高傲的鸟儿,凌厉的眸子倒有几分老家主的真传。
华灼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姑娘眯起了眼睛,笑着应道:“是,我们记住了,有劳你来传话。”
傅心淡漠地扫了众人一眼,随即打算离开,临走之时,华灼突然问了一句:“五小姐,不知七日后的宴席分家的人是否也会前来?”
傅心闻言愣了一下,回头幽幽地瞥了华灼一眼:“祖母大寿,所有傅家子孙都得过来,分家自然也不例外。”
“原来如此,多谢五小姐了。”华灼道。
傅心应了一声,随后转身离去。
冷炀看了看傅心远去的背影,笑着说道:“那位姑娘气质清冷,如高山之雪一般,倒是有些少见,那双眼睛瞧着也十分聪明。”
华灼闻言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怎么?你瞧上人家了?”
冷炀听了连连摇头,脸蹭的一下红了大半:“没有没有!我不过是客官地评价了一下罢了,我对那位姑娘并无其他的心思。”
白慕染见状一笑:“没有就没有吧,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倒显得你欲盖弥彰了。”
“不……不是,我没有。”
冷炀焦急地摆手摇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他扭头看向华灼,却见华灼正沉着眸子不知在思考着什么,压根就没有将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
冷炀愣了一下,随后放下了手,眼神有些闪躲。
当晚,华灼躺在榻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屋顶,容慕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问道:“对于傅家你可有什么看法?”
华灼摇了摇头:“我才来几天,哪里能有什么看法,就连傅家的人我都没看全呢,所以打算等着七日后的老家主寿宴再一探究竟。”
“倘若白慕染所说的那株草药真的在傅草堂,你打算怎么取得?”容慕问。
“先礼后兵,若对方愿意让出草药,那皆大欢喜,若不愿意,将傅草堂屠了不就好了。”华灼淡淡地说道。
容慕闻言挑了挑眉:“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啊。”
华灼轻笑了一声:“是吗?我也觉得不像。”
可我的确就是这样想的。
华灼心里默念了一声,眼底闪过了一缕红光。
之前她对这种感觉还不怎么能发觉,但现在,好像越来越强烈了。
她的性格情绪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并非是将她变成另外一个人,而是勾起了她心里的黑暗面,然后不断放大。
为什么会造成这样的情况?难道真的是她体内的乱玉碎片在作祟?
看样子关于乱玉她还有很多不曾得知的地方。